们人类。“大虎翠绿的圆眼睛眯起来，咕哝道，“不亲近的人，很多话不能说，可太亲近的人，也有话不能说。”
“是啊，是这样的。”
“你个大骗子！我磕个cp容易吗我？你竟然要烂尾！”
“故事总是有开头、过程和结尾的。” 傅惊梅轻轻摸了摸大虎的头，“只是不一定按照这个顺序来。”
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场地，姑娘们盛装出席，身上的银饰摇晃，如同银河。
霍伯彦穿着一身百越猎装，手握弓箭站在靶场上。他箭无虚发，发发命中靶心，引得一阵喝彩。不少百越姑娘都对他投来暧昧的目光。
“这刺梨酒是你的了！”龙桑喜哄哄地抱着作为彩头的坛子，递给霍伯彦。
“谢谢。”霍伯彦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人影。
他记得，傅惊梅很喜欢吃这种丑了吧唧的水果。
傅惊梅坐在边上，和胡不归讨论着茶园的安排事宜，没有参与到年轻人的歌舞中。
霍伯彦眸色沉了沉，他都想好怎么装作不在意地把酒给她，然后等待她赞赏的目光了。结果她竟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个老头身上！
霍伯彦越想越生气，抱着坛子的手爆出青筋。可他到底还是没舍得扔掉，把酒放在了自己的竹筐里。
“粉蓝衣裳鸭蛋绿呀，郎来这方对小曲——麻布洗脸初相会哎么, 一回生来二回熟。”
清亮的歌声响起，将霍伯彦从怔愣间唤回。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群姑娘凑到了他身前，正含情脉脉地对着他唱歌，为首的正是那日被他们救下的阿里朵。她今日如盛放的山茶，吸引了不少小伙子的目光。
百越的习俗便是如此。姑娘看上了哪个小伙子，小伙子看上了哪个姑娘，都可在坡会上自由对歌。对方若是有意，也全用歌声传达。
在阿里朵看来，这位恩人的侍卫哪哪都好，当然要借此机会一表芳心，就算被拒绝了也不怕。
然而，霍伯彦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狐疑地看了看背后，发现姑娘的确是对自己唱歌后，问阿里朵：“没听懂，你说什么？”
阿里朵会说中原话，她露齿一笑：“我喜欢你，想和你对歌。”
“我不会唱歌。”
“不要紧，那你喜不喜欢我？” 阿里朵问。
“不喜欢。” 霍伯彦干脆地答道。
阿里朵以为这个中原小子没明白她的意思：“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吗？”
喜欢还有很多种吗？这下霍伯彦被问住了，罕见地，他没能掩饰住脸上的茫然。
阿里朵这才意识到这人还没开窍，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你该不会还没有过相好的姑娘吧？”
霍伯彦知道相好是什么意思，相好的人会成亲，就像爹娘那样。
他确实没有成亲，于是摇头：“没有。”
阿里朵瞳孔地震：“你多大了？！竟然还没有过相好！”
她隐晦地向下打量了一下，他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目光掠过他直挺的鼻梁，又觉得看着不像。
那就是还没开窍了！看在他这幅皮囊的份上，她就好人做到底吧，给这人上一课。阿里朵走到人少些的角落，叫霍伯彦过去说话。
霍伯彦本不想过去，可阿里朵方才聊起的话题仿佛有某种魔力，让他抬起了腿。
“老傅！老傅！”大虎在识海里尖叫，“咱家的猪跑人家菜地里去了！”
“好了，安静点。” 傅惊梅说，“儿大不由娘，你有时间八卦，还不如帮我看看计划书。”
“......总之！男女之间的喜欢就是这样的！” 阿里朵口干舌燥地结束了教学。
霍伯彦似懂非懂：“就这样？”
阿里朵重新思考了自己说的话，觉得没什么不对：“就这样。”
“你说的这些，跟对待朋友没什么不同吧？”
阿里朵跳脚：“怎么会？你会只希望对方和自己好吗？你会想把喜欢的东西和对方分享吗？你会因为对方哈哈大笑吗？”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颇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想起，自己曾希望小姐妹只和自己玩；看到好看的衣服会和她们换着穿；和朋友聊天时也总是十分开心。
这样说来，似乎确实......没什么不同。
阿里朵自诩是个经验丰富的前辈，不甘心在霍伯彦面前失了面子。她想了想，补充道：“要是你实在不确定的话。倒是还有个办法。”
霍伯彦等着她说，阿里朵却卖起了关子。
等了半天，霍伯彦实在忍不住了，难得不再嘴硬：“是什么？”
阿里朵看了眼他旁边的刺梨酒，狡黠地笑了：“拉手啊！亲吻啊！到时候，要是你觉得嘴里像吃了刺梨那样酸甜，还忍不住地笑，那就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