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惊梅不觉也笑了,快步走上台阶站在她面前:“嗯,我回来了。”
此时此刻,平关城东区的冯家大宅。
“修家那边,还没有信吗?什么病这么久还不好?” 冯远被服侍的小丫头捏得筋松骨软,可眉头半点没放松。
“就是老爷您好脾气,我看他是在吊着咱们呢!真是贱骨头,经不起捧...” 斜靠在一旁的冯夫人剥着果子,葱管似地指甲染成石榴红。
“好了!”冯远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过两天再去上门拜访一次,带上那根参吧!”
“我都上了两次门了,他夫人嘴严得很,半点口风都不漏!” 想到那个水晶琉璃般的美人,冯夫人的语气就带了三分酸意,“她男人病得见不了人,她倒是吃喝玩乐一点不落,照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跟你说,我上次去,还听到他们那有远远的唱曲声...”
冯远不乐意听她这些拈酸吃醋的话。
他这夫人什么都不差,就是有个致命的弱点,眼界小气量窄,大事上半点帮不上他的忙,专在那些没甚用处的地方留心。她准是嫉妒人家夫人的美貌,才又念叨上了。
冯远想起那位修夫人的一双美目,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说起来,那位修公子的夫人,他曾见过一次。
那时修公子刚卧病在床,他听说了,就上门探病。
按理说女眷是不能单独见外男的,可修家庄当家主事的只有两位,这位修夫人估计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叫下人来见贵客吧。
要说这位夫人着实是个妙人,不仅谈吐非凡,那屋子里吃的用的,丫鬟婆子也是无一不精致文雅,简直不像是商贾之家,而是那些钟鸣鼎食的世家风范了。
虽然她戴着面纱,只露出半张脸,冯远也敢说,这绝对是个姿容罕有的美人,可惜已经嫁做人妇。想那修子丕虽也算是年轻有为,容貌不俗,但这运道未免太好了。
后来冯远也不好再亲自上门,就识趣地让夫人前去。可等来等去,这都入秋了,修公子的病还是没半点起色。
要说是刻意吊着他们的胃口,未免稍显过火了。所以冯远觉得,修子丕十有八九是真的病了。
他眼馋那香皂生意很久了,只是修家庄如铁桶一样,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要是修子丕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自己的机会?修家庄景色优美,他那夫人也是位难得的佳人......
不过现在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万一人家没事,双方不就交恶了吗?
冯远按下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状若无意地补充道:“除了人参,把那匣子滋阴的燕窝也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