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哥四人化身四只猪头,回程的车上都不敢开口说话,嘴角微微一扯就疼。
雇主欧阳老板看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赏了两千块车马费。
迈哥咽不下这口气,恳请再给一次机会。
欧阳老板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勉强应了他们。
北风萧萧,尘土飞扬,一只被人踩扁的烟盒从街头游历到巷尾,发出令强迫症起鸡皮疙瘩的摩擦声音。
迈哥与众兄弟坐在一处由大型废弃仓库改建的车行门口,商量着计策。空旷的仓库二楼,就是他们的卧室,几张简陋的上下铺。
地上一堆烟屁股,这帮人越抽越烦躁,连个馊主意都想不出来。
小建的腰一直没好,现在雪上加霜,他也不怕惹毛大哥了,直言不讳:“要我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了!回头把小命搭上,多不值啊!”
小兄弟a仰天长叹:“钱难赚,屎难吃啊~”
阿亮绝望地说:“我现在宁愿去吃屎。”
小兄弟b:“吃一斤给一百,你能吃几斤?”
阿亮:“一斤才一百,鬼才吃!”
小建:“一斤一万,我能吃到他破产。”
迈哥终于被他们烦透,不好好生主意,一个个的在这幻想吃屎挣钱,他吼道:“别嚷嚷了,再想不出办法连屎都没得吃啊!”
他躁得快把头皮挠破了。
还是肚里有墨的脑子好使,阿亮一个灵光乍现:“要不我们拉臭丫头入伙?”
全场鸦雀无声,静得连旁边草丛的蝈蝈都不叫了,只剩远方的车水马龙。
迈哥突然一拍大腿:“我觉得可以!”
阿亮这才放心地分析起来:“臭丫头能打,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她是个女的,这对我们接近目标很有作用。”
小兄弟a:“作用在哪儿?那丫头长得那么瘆人,确定不会把目标吓跑?”
阿亮:“你懂还是我懂,现在的女人们啊,都流行化妆,大浓妆!别说盖个疤,就是换个头都行!”
小兄弟a兴致勃勃,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就像上回我约网上那女的吃饭,一顿火锅涮完,我还以为她妈也来了。”
现场爆发一阵猥琐又放肆的笑,旁边的蝈蝈叫得像打起来了一样。
阿亮继续:“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一旦我们这个任务失败,正好借、刀、杀、人,也省得迈哥亲自动手了。”
迈哥满意地连连点头,阿亮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说服她入伙。”
小建:“给她画大饼!就说事成之后分她多少多少钱。”
这下迈哥又摇头了:“这个理由骗不到她,那丫头精明得很,而且吃软不吃硬。”
众弟兄面面相觑,转眼讨论又进入了死胡同,小兄弟a摘下自己的拖鞋,“pia”得扔进了旁边的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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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丁丁接到曾芳平的电话,她俩就像忘年闺蜜一样。
许久不曾听到对方的声音,两边都很是想念。
——丁丁,你在永州怎么样呀?
——教授,我在这边一切都好,再过一礼拜,我就回来啦。
——是吗,但是我要出去啦。
——你要去哪儿?
——伊斯坦布尔,学校派我们出国访学,为期半年。
——太好了,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吗。
——是啊……
挂了电话,丁丁还在替曾芳平的梦想成真感到高兴,代柠便抱着一个巨大的花束出现了。
那束花没有包装纸,仅用一根缎面丝带进行捆绑,整个给人感觉十分高级。
花之大,一圈抱不下。
丁丁有些害羞了,又十分意外和感动,“代柠,你怎么那么会啊。”
“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呗。”他的耳朵红了,都不敢看她了。
此刻,谢谢二字显得多余。
丁丁说:“代柠,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代柠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过去,“你的咯吱窝坏了。”她说。
“我去!”他又摸又看,自己的名牌大袄子是神马质量,裂了巴掌大的口子竟浑然不知。
“可能是刚刚打球…不小心…”代柠磕磕巴巴,恨不得钻地缝。
“没关系,我会补。”
他的率性与纯真是最让丁丁动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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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宇很想表态,但又不敢跨进齐家大门。只好通过视频关心一下自己的白富美未婚妻。
“叔叔阿姨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伤吗?”
“嗯,我说是高跟鞋崴的。”脆弱时刻,亲爱的男朋友不在身边,还要和自己的父母亲撒谎,齐琪满腹委屈。
闻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