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代双狮同庆号,市价200万元每饼的普洱茶,代柠将它从父亲的储藏室里偷了出来。
“你好,周董事长在吗?”
前台MM被代柠突如其来的帅气面孔惊到,恍惚间打了个楞噔,机械式回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他是我舅舅。”
MM回过神,面带浅笑地指了指楼梯的方向,“您去二楼看看,他有个九点的会,应该还在开。”
似乎正中下怀,代柠想都没想地就将茶叶递了上去,说:“那没事,我就不上去了,这个麻烦您转交,对了,听说舅舅他新招一个女保镖,那女的在哪,我很好奇。”
“她辞职了。”
“……”
“今天早上刚辞的职。”
“……”
代柠脑袋一团浆糊,嗡嗡地问了句:“她住哪儿呀?”
面对美好的人事物,人总是放松警惕,MM知无不言:“哪里人不清楚,我只知道她住老城区那一块。”
代柠打了车,来心似箭地赶到了老城。望着偌大的城区,他看到的不是迷茫,而是无限的希望。
“对不起,请问您认识一个叫丁丁的姑娘吗?”
巷子口,被代柠拦下问话的中年男人一脸不耐烦:“不认识!”
“您好,向您打听一个人……”
穿着貂皮大衣的时髦女郎推了推墨镜,颇感兴致地看着代柠,问:“小帅哥,你要找丁丁干嘛?”
“她是我女朋友。”
女郎拉下墨镜,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离去,代柠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
紧接着,不管是叔叔阿姨,还是爷爷奶奶,他们都无一认识丁丁,甚至在代柠大致形容了一下这个又高又瘦又美的姑娘时,他们更斩钉截铁,不认识了。
急得他差点把巷口路过的狗也抓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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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的周日午后,契叔载着他来到巷口蹲守。
后座的代柠一边看书一边等候,清风从车窗拂来,清脆地扰动少年的书页。
契叔对照“一米七多的瘦削美女”这个标准,网罗着巷子口每一个过往的行人,结果找了两个,代柠竟然都嫌胖。
五十岁的中年契叔不可思议地透过后视镜,打量审美越来越畸形的这个年轻人。
“小柠,你要找的到底是谁?”
代柠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书本,淡淡地回:“一个老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他轻轻地抬起头,在迟疑了片刻后,将目光移向窗外,一向开朗阳光的少年竟然叹了口气,从喉咙处发出一声:“嗯。”
这个“嗯”字,包含着很多无法言喻的情感。
契叔没有追问,继续扭头帮他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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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姨面馆,丁丁将穿插完成的拉链条一一捆绑,霞姨与她一起将这些半成品的手工抬上电瓶车。
“姨,下午你还穿不穿了?”
“穿不了,晚上有两桌老主顾,我得准备下。”
“行,那我再拿两捆,回去穿了。”
“别呀,还来这穿,陪陪姨。”
“不要,回去我能晒太阳。”
霞姨亲昵地掐了一下丁丁毫无肉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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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拉链作坊出来,丁丁感到自己腰间一凛,早上明明吃了止疼药,难道是坐了半天的缘故。
零下的天气路面有些打滑,尤其是靠近马路牙子,稍稍低陷的地方。
她下手重开车猛,从拐角几乎是漂移出来的,等看到堵在巷子口的代柠的车时,已经“哐当”一声栽了上去。
此时契叔正在附近的面馆享用他的喷香午餐,全然不知光靠书籍就能填饱肚子的他的小主人已守株待到兔。
代柠被吓一跳,他坐在车里,惊愕地看着引擎盖上突如其来的人,只见那人痛苦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滑了下去。
代柠眼睛一亮,是她!
丁丁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代柠焦急地将她抱在怀里,并不断询问:“撞到哪儿了……”
丁丁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撞上代柠的车,不明白自己的腰怎么会突然间这么痛,痛到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代柠一边擦拭她满额头的汗珠,一边颤抖着给契叔打电话,他身体的抖动,丁丁能清楚感受到。
男人吃面,三五口的事,契叔本想着再来一碗,那边小主人的召唤就来了。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驶到了医院,契叔以为代柠趁他不在,无证驾驶撞到了这个人。
路上时,代柠望着丁丁惨白的脸,也跟着出了一身汗,就是对方脸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疤”,另他有些费解。他记得上回在公交上,这个“疤”自己掉下来了。代柠揣着一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