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牧野竟然会在进手术室之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类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话才好。
就在这时,她突然向他伸出了右手,缓缓道:“如果我能活得出来,你能帮我将这苹果戒指戴回手指上吗?”
牧野的目光转向了那枚在阳光中正在闪闪发亮的苹果戒指,下一秒,她便将苹果戒指摘了下来,抓住他的手掌,将它放在了上面。
“但是,万一我没活得出来,这枚戒指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一个纪念礼物吧。”·
“小奈,有些话千万不要说出来,毕竟太不吉利了。”
牧野一边说着,她妈妈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接话道。倒是她仍然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仿佛她一点都不害怕半小时后的心脏手术。
“妈妈,我看得非常开,请不要为我做过多的担心。”
牧野说到这里时,突然停顿了下来,目光再次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一个眼神,他都能马上领悟过来。
比如这次,牧野让他离她再近一点。
只是,他居然听到了永生难忘的话。
“类,如果我真的发生了什么 ,可以拜托你将我的骨灰带回日本吗?可以的话,也请你帮我洒进东京湾,好吗?”
类怔了足足半分钟,才去回答她的请求:“好,我答应你。但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帮你做这些事。”
“类,谢谢你。”
她说完没多久,便真的要被推进手术室了。
类望着那扇缓缓闭上的大门,不由得提心吊胆了起来。像这样不安的心情,之前经历了三次。
第一次是牧野在纽约被刺伤后紧急送往医院,第二次是牧野在巴黎街头被打劫导致心脏病发,第三次则是牧野在雪山上不幸摔下如今,这是第四次经历了。
但愿这次手术能够顺利成功,只有这样,牧野以后才不会继续遭罪。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牧野在里面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他从早上等到了傍晚,当太阳缓缓落山时,手术室的大门才终于被打开。
那一刻,那站了快半天的双腿居然还有力气支撑着他向牧野走去。听着医生对牧野妈妈说的话,他知道,这个手术成功了。
渐渐地,一滴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的拳头上。
还要回想后续事情的时候,竟被一通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思绪。
“喂,有什么事吗?”
类意识到电话那一边的人,好像跟司是认识的关系。
“什么?你居然过来了 ?”
司的语气突然变得惊讶起来,随即快步地走向咖啡厅门口。
看这架势,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
然而他并不在意,而是回到座位上。
“诶?道明寺先生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有事先出去了。”
“啊,那我们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再告辞啊?”
“放心好了,我会跟他说一声的。对了,这个时候 ,小夏应该放学了吧。我们去接她吧,接完之后还可以去一下迪士尼乐园。”
“是哦,小夏最近一直想去迪士尼乐园玩来着?我最近工作太忙了,差点都忘了。”
“没关系,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带小夏去那里玩啊。”
自从小夏来到他们的身边后,牧野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多。仿佛这孩子生来的职责就是来治愈我们夫妻二人。
“既然如此,我和保姆打个电话吧 ,不然她就要先我们一步接走小夏。”
牧野打完电话后不久,我们正要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殊不知,司也向这个方向走来。
牧野突然冒出了一句离谱但又非常合理的话。
“类,那个女生该不会就是牧野小姐吧?”
司的旁边站着一个和牧野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轻女人。目睹这一幕的类,喉咙仿佛被人硬塞了鱼刺般,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了。
尤其是听着牧野的喃喃自语,他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女生和我长得好像啊,难怪道明寺先生会把我们认错。”
司,该不会是在找什么替身吧。
可是,替身终究是替身,哪里比得过原主。
不行,现在不能让牧野察觉到有啥不对。正当思考要怎么办时。
司已经走上前来,询问是不是要离开。
“道明寺先生,今天非常感谢你的帮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要去接小夏放学。对了,这一位女士应该就是牧野小姐吧?你好 ,我叫上野奈,目前在高木法律事务所担任律师一职。这是我的名片,没记错的话,你和我都是同行吧,那以后请多多关照。”
话音刚落,类和司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