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莉雅抱着自己眼中的伯爵大人哭唧唧了好长时间,眼泪抹了他一身。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哭,眼泪不是眼泪而是大海。
罗在她的泪水中澎湃,默默地在心里记挂着该把她劈成多少块。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夏露莉雅在穿进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发烧了。
她毫无悬念的抱着罗的脖子打算再哭一场,仿佛是要把这几百年的寂寞给一起哭没,可是眼泪刚掉出来,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浪费时间。
人类有句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血族虽然没有春宵,但也不能浪费了难得一次的相见。于是她把脑袋往对方脖子上凑了凑。
完全遮不住脖子的T恤此时看起来更加没用,她顺着脖子间的血管下移,伸出舌头在即将下口的地方轻舔了几下,然后张开口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夏露莉雅咬了个寂寞!
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比她更加震惊的是罗。
几百年前没喝到伯爵的血,没想到几百年后她牙也没了。
“我牙呢???”从震惊中回过神,这种感觉简直就像脱了裤子打算上自己最心仪的小姐姐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女人那般鸡肋。
夏露莉雅怀疑起了鬼生。
”没了,我的牙没了……”夏露莉雅敞开腔又打算哭。
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儿的罗静静地看着她发疯。
面前这人儿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夏露莉雅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了——自己逼逼赖赖又哭唧唧了半天,她家伯爵大人压根儿就没说过话。
甚至连搭理她都没有。
“所以这是梦对不对?”这剧情明显不对,她家伯爵也不是那种有女人送上门拒绝签收的啊!夏露莉雅顿悟了,她抹着眼泪松开了罗,捂在自己……不,别人的小被窝里继续哭唧唧。
多好的梦啊!可惜梦到的对象是个木头桩子,连句话都不会说!
罗被这哭声闹得心烦,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能动了,也能说话了。
“能别哭了吗?”发现自己解禁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嘤嘤怪赶紧闭嘴,罗简直不要太烦。他都已经强忍着没有立刻把她丢出去了。
听到回话,夏露莉雅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的人。脸还是那张脸,她家伯爵大人竟然说话了。
哦,这不是梦!伯爵会说话。
“你……你是不是嫌我烦?”高兴归高兴,夏露莉雅却哭的更凶了。
这本是一句很好糊弄的话,只要告诉她“不是的怎么会嫌你烦呢”类似这样的话,这女人也就停止闹腾了。
但罗不是正常人,首先他不知道女人的脾气,其次他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未遇到类似的情况,此刻为了让她赶紧闭嘴,最好能主动滚出他的房间,他就这么恶劣的开了一句:“是!”
那声音冷冰冰的,听的夏露莉雅心里一抽。
那是被人扼住心脏般的疼。
这种感觉太过真实,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待回过神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带泪的眼眸将她衬得更加可怜。
夏露莉雅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是说梦里都是反的吗?
你倒是给我反一下啊!为什么她的梦也真实的可怕!
虽然现实里伯爵的确从未正视过她,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夫人,也就是她的姐姐,可这里不是梦吗?
几百年做一次梦,结果连梦都不愿意成全她?
这残酷的世界。
她再次看向自己憧憬之人。
非常诡异的,罗看到这个女人眼中的温度在慢慢降下,似乎正在恢复平静,可慢慢的他又发现但凡能被读出来的情绪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又或者说正在被扼杀,最后归于宁静。
直到那双眼睛空洞到容不下任何东西。
她重新闭上眼睛。
与其在梦里受虐,还不如睡觉!
这一次她再也没有闹腾,也没有刚才的异常举动。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那个女人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罗控制不住的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其实这个女人和贝波的心灵一样脆弱。她……自闭了?
不是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不是闯祸了吗?玩脱了?
他敢肯定她只是普通的发热,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后遗症,可是睡成这样又的确是件麻烦事。
没来由的感觉心里慌得一批,不知为何他就认为自己没有想错,那女人怕不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给她挂了瓶葡萄糖,让贝波在旁边守着,罗拿着本书窝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打盹儿。期间,不少船员躲在门外听墙角。
从早上偶然间听到船长卧室里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开始,他们就特别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怀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