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殇宠溺地微笑,虽然没有卧薪尝胆,但也害得她郁郁不得志。“海鲜粥再熬下去,就稠了,可不好喝。”全然无视了主动打招呼的仙君。
“确实饿了。”白芥伸了个懒腰,干活以后胃口更好,哪还有心思管这帮子闲杂人等,一甩手,将精疲力竭的官二代还给其家人,“下次再敢不学好,就不是今天这般小打小闹了,懂吗?”说着,白芥故作凶狠地举了举拳头。
天殇拉住白芥的手,回头清冷地看向众人,不怒自威,其意自然不言而喻。
而被无视的仙君眼神阴鸷地低下头,为什么,明明所有人都断定天殇活不过二十,他却没有死,还因祸得福地灵力大涨?该死的天殇,该死的天道宠儿……
白芥察觉着身后化为实质的怨念,淡然一笑,今夜这一趴,让她想起一件事,有道是隔夜之仇,虽晚不忘——
“想去报仇了?”看着白芥轻快的步子,天殇笑问。
白芥点头,“我们明天就去。”这次她可不会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
不用猜,那仙君回了仙界,定会将这晚的事稍作修饰,偷换概念地宣传:天殇恃强凌弱,插手人间小儿间的玩闹……
第二天,白芥翻开记账的小簿子,细细数来,当年冷阎宗蹦跶得最欢,昨夜那个仙君也出自其宗门,听说崛起的势头如日中天,正好杀鸡儆猴,利息也堪堪入目,“我们现在就走,早去早回,烊儿的婚事还有得忙呢?”
“好。”天殇被白芥扯着走。
作为挑衅者,行至半道,白芥眼珠子一转,想到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好点子,特意跑了几个菜市场,花钱买了满满三十大桶鸡血。也不等天黑,统统倒在冷阎宗正门的三重牌坊上,在夕阳西下的余晖映衬下,甚显瘆人。
听说有人上门挑衅,冷阎宗先是来了几个主事的弟子,有人认出天殇,忙叫人去请宗主,不一会,在众弟子的簇拥下,宗主及几位副宗主眼神严肃地大步踏来。
“天殇,你此为何意?”其中一位副宗主大声斥问。
白芥拍拍手,特意提醒冷阎宗,还有她一大活人,“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我们当然是来算总账了呀,难道还来看你们厚颜无耻地自称仙界第一啊!别笑掉人大牙……”叽里咕噜,她直截了当地嘲讽。
自从开山建宗以来,他们冷阎宗还没有受过如此大辱,当即点燃了怒火。
“欺人太甚!”说着,另一个副宗主就使出了他的绝招,寒冰焠洌掌。
冷,白芥抵不住身体的寒冷,闪身躲到天殇身后。
出手的副宗主一愣,只觉眼前一闪,那个毫无灵力的女人就消失在眼前。
“你是何物?”冷阎宗宗主蹙眉。一个深不可测的天殇已经令人忌惮。
何物?水湜气呼呼地天殇身后探出头,“你才全宗都是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