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捻了个忆追诀,想趁着这股怨念未消,赶紧抓到这个不肖子孙,骂谁不好,骂祖宗大人玩。
可惜,几家被拂了颜面的管家已经狗仗人势地卷土重来,浩浩荡荡地一二百号人,盛势浩大。
碰地二声,门板应声倒地。
“来,给我砸了这个肮脏之地!”一管家耀武扬威地吩咐道。
被扰了清净,断了忆追诀的念力追思,白芥蓦然睁眼,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甩袖带起地上散落的小米珠,一颗颗钉在来人额间,“想死就试试!”
额头传来的刺痛,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就怕珠子深一厘,自己就一命呜呼。
呃,真是仙人两界的势力争斗!围观群众被白芥的一招制敌吓得纷纷逃离,哪还有方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致勃勃。
“滚!”战戟只要想到魔神有可能再次祸害人间,而这次的目标将瞄准师姐,他就没有耐心应付这帮为人走狗的宵小之徒。
像是得到特赦般,一帮人屁滚尿流地逃离,虽然这结果没办法回去复命,但力量相差悬殊,实不是他们这种虾兵蟹将能抵抗的。
逃离过程中,小米珠化成粉末渗透入脑,这帮人一旦今后有歹念,便会头痛欲裂,药食罔效,非改过自新方可续命,且一次疼过一次,直至亡故。
赶发了其他几家人,现场只剩下大将军及几个受难的纨绔子弟。
瞥过大将军,正想送客,战戟却看着熟稔,“大将军看着似曾相识。”
“有幸曾与仙君同所启蒙。”大将军难掩激动,拱手道。
学所,当年几个还穿开裆裤的幼童,淘气得狗憎猫厌,被家人托付给当代大儒开蒙,许下不少豪言壮语,可惜他的人生轨迹已脱轨。“杨兄,好久不见,恭喜你得偿所愿。”
大将军心喜,不料战戟还记得多年孩童时的童言童语,他愿做驰骋沙场的将军,保家卫国。“承吉言!”
大将军想与战戟再寒暄几句,但自家管家已经抱着好不容易凑齐的银票跑进红俪坊。考虑到先前白芥的身体不适,就想着今日事了结后,来日再叙旧,于是亲自取过银票,双手奉上,“仙君,此事乃小儿无礼,回去后定严加管教,绝不会再仍由他肆意妄为。”
白芥瞥了眼态度诚恳,且毕恭毕敬的大将军,火气消了一半,大度地放了其子,“即是师弟故友,这银票便算了,下次莫再任性就是了。”
大将军忙回,“仙君,一码归一码,小儿犯错,有错就得罚,银票请一定收下,这大厅也一定让他打扫干净。”
白芥没收,心里记挂着事,就让战戟自行处理。
兀空扶着白芥回了卧室,一路上还不放心的问她的身体可还有不适。
白芥摇头,谢绝了兀空的守门,只是刚躺下,恼人的晕眩感又一阵阵卷来,伴着幽怨的一声声老祖宗,甚是毛骨悚然。
“让我知道是哪个不肖子孙,我定让他知道问候祖宗的惩罚有多恐怖——”狠话未放完,白芥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