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再次清醒,除了察觉到自己身体仍不受控,更糟糕的是,她还察觉到其他人的呼吸吐纳。
怎么回事?她记得月芲殿设有屏障,除了木侍,无人可进出。
况且木侍都是些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哪有呼吸?
难道她这一睡,三界多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厉害人物,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勇闯月芲殿,以证自个的功成业就,可轻世傲物。
真是愚蠢,待她好好教训这种目无尊长的人——
运行一周天后,卓珟神清气爽地睁开眼,就看到眼前勿然放大的容颜,惊得他后仰倒地。“姑娘醒了,在下卓珟,误入贵宝地,请见谅——”
看这人一派温文尔雅,不像是鲁莽自大的人——女子一边端详,一边解析。
咦,这里不是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的月芲殿,而是山之一隅,闲云流水四无邻,粗茶淡饭渡一生的独洞。
这下,就不单单是擅闯的问题。
“你怎么进来的?”女子惊愕地质问,此地连老头都不能踏足半步,他一毛头小儿,如何能突破她的重重禁制。
卓珟拱手,“小子也不知为何——”
盯着卓珟真挚的眼眸,女子没有探出撒谎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我真无意打扰你的生活——”卓珟越说越轻,“可是我学艺不精,无法自行离开——”
女子蹙眉,捻指查看了卓珟的修为,一个还未筑基的凡人。
头痛!女子捂了捂额头。
算了,既然想不通,不如将人送走,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了。
女子抬手就打了个响指,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她意,卓珟仍一动不动地躬身站在那。
得,真是祸不单行。
“你好好修炼,不出五日就能自行离开。”无视掉方才失败的施法,女子镇定自若地嘱咐卓珟。
卓珟点头,郑重道谢。
“不必。”女子说完,伸指轻触卓珟的眉心,刹那间,就传送了一套适合他的修炼功法,“专心修炼。”
卓珟还要道谢,余光一瞄,哪里还有女子活动的身影。猛地抬头,她仍然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怎么回事?
卓珟很是不解,因为他的脑海中确实多了一套修炼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