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巷子里以免被无辜波及,没成想竟是遇到喝醉了酒的泼皮朱顺志。
那朱顺志见罗玉燕生的漂亮,便心生歹念,光天化日之下竟要调戏她,那朱顺志虽然生的矮小瘦弱,却是个练过武的,三两下便把罗玉燕带的侍从打倒在地,愈当街对罗玉燕行不轨之事。
罗玉燕大声呼救,无奈街上比巷子里更乱,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眼看罗玉燕就要遭侮辱,一个白面书生突然从巷子另一头过来,那书生是个好心的,上前阻止却被朱顺志打了一顿,好在朱顺志也在慌乱中砸伤朱顺志的头,这才救下罗玉燕。
那白面书生生的清秀俊俏,却被打花了脸,罗玉燕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便自报家门,让他有什么事尽管去找她,那书生腼腆的很,只道不必感激,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便匆匆别过走了。
可自那日起,罗玉燕却是无端动了心,每日期盼那书生能够登门,可那书生始终没有出现,那日的进香没能成功,当月十五罗夫人和罗玉燕一起再去进香,不想就是这次进香罗玉燕再次遇到那书生,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全了,露出白净的面孔,罗玉燕害羞的不敢看,却也明白自己是真的动了心。
她本不是个胆大的姑娘,那一日却是主动问了那书生姓名,更是表露了心迹,连春桃都被惊呆了。
之后便是水到渠成般的以书信往来,交往越深,罗玉燕陷的便越深。
直到昨夜,那书生忽然邀罗玉燕见面,因为说是在自家宅邸外,罗玉燕便放松了警惕,按照信上所说的巳时到后门外见面,可春桃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才打开院门,就被人一棍子敲晕了,等她醒来已经天亮,身边却不见小姐踪影,她立刻禀明老爷夫人,只说小姐不见了,却未曾说出事情经过。
“那时已经有三名死者,你们为何不提高警惕,怎可轻信外人?”宋心慈无奈的说。
“小姐也确实怕的,但就是不知为何十分信那书生,觉着自己的运气定然不会那般差,没成想……”春桃又呜呜哭起来。
宋心慈再次感慨,果然陷入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啊!
“那书生叫什么名字?可有画像?”
“那书生和您一样姓宋,单名一个阔字,画像也是有的,是小姐亲自所画。”春桃走到一旁的书案前,从放满画卷的瓷瓶内抽出一卷展开放在书案上,“这便是那宋阔的画像。”
宋心慈看了几眼,清俊是清俊,但算不上多好看,和应淮根本没法比。
无端想起应淮,宋心慈也是愣了愣,随即立刻抛开杂念:“这画卷我能够带走?”
“可以的,小姐画的不止这一副,您拿走便是,只希望姑娘定要为我家小姐抓住那凶手,也要替小姐保密啊!”
“那是自然。”
带着画卷从罗宅出来,宋心慈重重吐出胸口那股憋闷的浊气,随后立刻坐上轿子去另外三名被害者家中。
若她所想不错,她们四人该是遭遇同样的事情,过程可能略有不同,但大体不会差多少。
直到日落西山,宋心慈从兵部侍郎家里出来当真是倍感疲惫,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样,四名死者所遭遇的事当真一模一样,就连那白面书生也是同一人,不过,她觉得宋阔这个名字必然是个假名。
“小姐,世子已经等你许久了。”半烟指指前方不远处停着的轿子。
宋心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见一顶轿子停在不远处的巷子里,那条巷子鲜少有人经过,此时附近也没什么人,便是自己过去与他同乘一顶轿子,也不会被人看到。
这是在为她的名声考虑?
倒是细心了。
宋心慈命人将自己的轿子抬回去,带着半烟上前,才一到轿前里面便传出应淮低沉冷肃的声音:“进来。”
轿子下早已放好脚踏,宋心慈提起裙摆踩着上去,又喊了半烟一起,如此才能掩人耳目。
待主仆二人坐定,轿子开始缓缓移动时,靠在轿子后壁闭目养神的应淮才睁开眼睛:“查的如何?”
“一切如所料那般,四人皆是被一个叫宋阔的书生英雄救美,之后便开始书信来往,陷入热恋,女孩子便一往无前了,每个姑娘都是在失踪的那一夜收到宋阔要求在后门见面的信,姑娘带着婢女开了后门,便立刻被躲在外面的人打晕带走,只留下那婢女。”
应淮眉头紧皱,显然无法理解为何会这般轻易就爱上一个人,甚至愿意为他冒失了声誉的险,仅凭几封书信实在过于没脑子了。
可若一人被情迷了眼倒也说的过去,四人皆是如此,就免不得让人心生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