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玉看着桌子上摆放着两幅画卷,还有赤瑕公子的真迹、印章等等,不可思议道,“你是……赤瑕公子?”
“那郑员外……”
“此事说来话长,茗烟,你先送姑娘回去。”宝玉吩咐道。
黛玉心中又气又恼,这么大的事,为何瞒着她?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出了衙门,林望易和赵宣飞奔而来,关切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黛玉摇了摇头。
“好在案子都查清了,钟小姐也被判了罪,林姐姐,你没事就好。”赵宣一脸激动地差点扑上去。
黛玉也附和笑了笑。
宝玉从衙门出来,看到黛玉对着赵宣笑。
他心中有气,走上前道,“你为何将这画卖给钟楚,你明知,你与她刚结下梁子,她必定不是真心买你的画,而是想方设法加害与你。”
此话一出,他便有些后悔了。
黛玉一怔。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赤瑕公子?”
宝玉喉结上下滑动,道,“是。”
黛玉忍下一口气,戏谑道,“原来二爷喜欢玩这样的把戏?”
宝玉不明,皱着俊眉,“我何时玩把戏了。”
黛玉继续道,“我与郑员外相识,也是你安排的吧?”
“我那是因为……”
“罢了,我还要感谢多年来靠着卖大人的字画安然度日,我那里还有几幅,等会一并送到大人府上,还给沈大人。”
宝玉沉默了半响,深沉地望了一眼,“既是送给姑娘的东西,又怎么有要回来的道理,烧了或是毁了,任凭姑娘处置。”
话毕,他转身离开,若是此时不走,恐怕就不是归还画卷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况且林望易和赵宣也在场,他也就不便说出一些情深义重的话来。
黛玉回到林宅,独自坐在房间里生气,忽而想通了,大步走进了书房,从书房的匣子里取出好几卷书画,捧在怀里正要出门。
紫鹃见状,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这画卷好好的,怎么今日都取了出来?”
“今后都用不着了,我要把它物归原主。”
紫鹃不解,这些都是赤瑕公子的画卷,平时姑娘珍爱地跟宝贝一样,从不拿出来示人,一日也要拿出来看三遍,怎么这会儿又要拿去还人了?
“姑娘?您见到了赤瑕公子本人?”紫鹃欣喜道。
黛玉赌气道,“见是见到了……”
“如何?长得可与姑娘心目中想象的那般?”紫鹃好奇地问道。
黛玉瞪圆了双眼,神情尴尬地看着紫鹃。
赤瑕公子是二爷?
二爷是赤瑕公子?
“姑娘,快快告诉我,大名鼎鼎的书画大家赤瑕公子究竟长的什么样子?是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还是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
“……他长得眉若墨画,面若中秋之月,双目含情似笑非笑,五官清秀俊朗,身材欣长……”
紫鹃重复着她的话,一边轻喃一边冥想,这形容贴切得仿佛是宝二爷。
“咦,姑娘,姑娘,您这是上哪儿去呀?”紫鹃在身后叫道。
“物归原主!”她抱着一摞画卷疾步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