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不在的这几天,澄孤单的要死。每天吃饭都要把盛放他本体的棺材掀开,一边欣赏他的身体一边吃。澄发现昀的身体竟然还挺下饭。澄无聊了,就对着昀发呆。
“十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完成今天的工作后,澄无聊的摆弄着昀身上的零件。想起昀那天的耳语,脸蛋发烫。她凝视着他的身体,喃喃道,“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她在昀身上摸索一阵,抓到一个长零件,心想: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迟迟不回来。看我把你掰断!她用力一掰,那零件立刻歪到了另一边去。她反方向一推,又回到原位。呦,这零件竟然这么滑溜。她不信邪,来回掰动,在她的注视中,那零件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变得难以撼动,仿若零件卡在了机床上。
哼哼,小样。澄揉揉拳头,然后紧紧握住那零件,准备实施报复。但握住后又有些于心不忍,内心天人交战。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昀的声音。夭寿了,我才十天没见,怎么就出现幻听了。这身体就那么爱他?那声音更响了,更近了,澄甚至能感觉到伴随话语的热气。等等,热气?
“你在做什么?”
澄僵硬地转过头,指指昀,指指自己,又指指零件,然后“啊”地一声跑到了厕所中。厕所中的镜子映照出她的红脸蛋,她对着镜子气鼓鼓地说,“太过分啦!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我要实施报复时回来!”
她越看镜子中的自己越生气,早不报复晚不报复,偏偏在他回来时报复。她脑海中突然蹦出昀对她说的话:不准讨厌自己,不要生自己的气。她果断从谏如流,气瞬间消去,开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昀在外面坐了一个小时后,澄兴高采烈地从厕所里出来,揪着自己刚绑好的银色双马尾,期待地问,“好不好看?”
“好看。”
看着拽着辫子孤芳自赏的澄,昀问,“你刚才?”
“报复你!”澄跑到棺材旁,拽住恢复原状的零件来回摆动,她做出威胁的表情看向昀,“你要是再晚回来一点,我就给你掰断啦!”
“无所谓,留着也没用。”昀一脸淡然。
“怎么没用呢!”澄一跃而起,许久盯着昀的脸。
“你不想和我...”
她的语气仿佛在用晃荡的机械手臂小心翼翼地捏住一只透明的玻璃试剂。
空气凝固着死寂的沉默。
澄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受到天大羞辱。她嘴唇试着张了张,很快又合拢,转身去倒了杯威士忌,哗啦啦倒入大半杯冰块。她撑着脸蛋,一边用指尖反复旋转杯里的冰块,一边出神的望着灯光在杯中的变化。
“真是讨厌透顶!”在冰块消融一半之际,澄孤零零地冒出这句话,又沉默下去。
威士忌很快见底,冰块咔嚓咔嚓地在口中碎裂。澄抬起头。
“你在内城有什么收获?”
“我们去内城吧。”昀说。
“听你的。只要不是我一个人就好。”
昀揣测了好一会儿她口中幽怨,试探说道,“我只走了十天。”
“十天很久了。”澄突然开始抹眼泪,“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嘛,我可以牺牲些,可以自己一个人天天待在实验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潜心给你做研究,帮你完成你的梦想。”
“我...”昀刚开口,澄立刻打断他,摆摆手,声音哽咽,“你不用在乎我的,我只是你实现理想的工具罢了,怎样都无所谓的。”
“我...”
昀的话再次被打断。
“好啦!没关系,我原谅你啦,只要去了内城多让我出去玩玩就好。”
澄将刚刚倒满的酒水一饮而尽,转涕为笑。昀望着那副像是刚做完好事急切地等待被报道赞扬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她神经跳脱,或者说自己又中了她的苦肉计。
“内城怎么进去?”
昀指指自己,“注意看,这个人叫普斯,他那晚出去,是要买外城人当奴隶的。”
“所以他有渠道带人进城!”澄抢先道。
昀点点头,“现在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当普斯。”
“红?战?十季?伊零?”澄每念出一个名字,昀就摇摇头,“不行,他们的梦想对于他们自身极其困难,但只要成为普斯就能轻易实现。”
“你觉得他们会背叛我们?”
“有可能。一子下错,满盘皆输。我们必须找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
澄想了半天,叹息道,“哪有这样的人。”
“有的。”昀从冰柜里拿出一只头颅,澄看到,双眼一亮,“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昀笑了笑,“这是银的计划。”
澄突然不爽地看着他,“那你当时哭那么伤心,我费了老半天劲才安慰好你。”
“那计划是三年前的了,谁知道会不会有疏漏,谁又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呢。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