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珠微微一笑,“保留,待我日后想到再问夫人。”
“好吧。”
沈凌霜问:“你那句诗的下半句是什么?”
“此中心绪无人尝。”
沈凌霜点点头,“出自于哪首诗?”
伦珠道:“一首无名小诗罢了,不是大家写的。”
沈凌霜点点头,“写的浅显易懂,还不错。”
伦珠:“夫人,该你了。”
沈凌霜道:“月落星沉空怀悲。”
伦珠一笑,道:“不曾读过这首诗。夫人,我输了,你问我吧。”
沈凌霜点头,“我也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同样要留到以后。”
伦珠道:“可以。夫人刚才念的诗下一句是?”
“九霄新旧为何哀。”
伦珠点点头,“为何夫人提的诗尽是一些悲伤的,莫非夫人在此地住的不开心?还是心有郁结?”
沈凌霜一愣,“…没有。”
“万望夫人有何心事皆说与我听,你我夫妻同心同德,必能一渡。”
沈凌霜看向伦珠的眼睛,险些溺进深邃里,她低下头轻轻嗯了声。
一连三日,沈凌霜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沈凌霜坐在房中,一面想着会不会是吴言那边不行,一面觉得自己该重新规划一下,许是这个计划行不通,僰城聪明商人太多,如若这染布真能做起来,早成了,也不用沈凌霜来了。
沈凌霜皱着眉,如实想下去,还是不行,要不再去别院那边问问重叔的意见,正如此想着,门外忽然有下人来报,“夫人,府门外有一带斗笠的神秘人求见您。”
沈凌霜一听,顿时散去忧郁,“我知道了。”
小朱跟着沈凌霜去了府外,果不其然,那容雨正在门外等候。
沈凌霜走过去,不由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容雨道:“我到你说的别院找过你,他们说有个叫重叔的和他儿子外出不曾归来,他们又告诉我你是伯府夫人,故前来此见你。”
沈凌霜点点头,心里却在意着,重叔与重无烟离开了?为何不与她说?真是奇怪。
沈凌霜忽然想到那玉佩,为何将玉佩给了重叔之后,他便走了呢?沈凌霜摇了摇头,若重叔想要拿走玉佩,一路南下,有无数个时机,何需等到现在。
沈凌霜稍微安定了些,待重叔他们回来再去详问。
容雨见沈凌霜神思不知飞哪去,轻轻道:“夫人?”
沈凌霜回过神来看容雨,容雨道:“原来你是伯府的夫人,那你就是首领伦珠的妻子了?”
沈凌霜点点头。
“那我有疑问。”容雨道:“你身为首领的妻子,为何还要抛头露面做生意…?”
沈凌霜道:“你问这些做什么,这跟我们的生意有关系吗?”
容雨道:“有,我家少爷还在沂水县,故命我来此寻你,得少爷器重,一些事情上我可做主,包括与夫人您的生意,我需要调查才能放心。”
沈凌霜淡淡点头,原是不信任她。
“我初来此地,没有什么依靠,能做一门生意,与此处的人结一些生意上的关系,对我也有好处。”
容雨静了静,“…夫人为何这样想?您的靠山是整个伯府,僰城是您的,半个宁州也是您的,不会有人敢拒绝您的话。”
沈凌霜笑道:“你说话实在不管用,就算是首领来说,我也不会信一分半点,权利掌握在自己手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最紧要的是做一桩生意,能用我个人的身份去造福僰城百姓。”
沈凌霜看向容雨,斗笠纱幕蒙住他的脸,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沈凌霜问:“我这样说,能与我做生意了吗?”
容雨点点头,“夫人有很大的志向,您并非池中之物,若能造福僰人,是首领的福气,值得我敬佩。”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也只是在投石问路,不能乐观。”
容雨点头,“是,不瞒您说,我家公子经营布庄,人脉广大,若能与我家公子做生意,您事半功倍。只是这僰人的花染布,并非只有你在独售,为何我们一定要与您做生意呢?”
“什么意思?如果不是要与我做生意,你为何要来寻我?”
容雨笑道:“公子说与您有缘,另外希望能够降价,一匹布八尺八寸卖两百文钱。”
沈凌霜想了想,笑了笑,“不知公子如何得出的这价钱,一匹八尺八寸的布足以做一件衣服,一尺三十文,共要二百八十四文,可我只卖你们二百五十文,难道还不够便宜吗?价格不曾虚高,你所说的花染布是僰人的专属,离开僰城怕很难再在别处见到,况且这不是什么花染布,它的工艺叫绞缬。”
沈凌霜说完,似乎听容雨一声轻笑。
沈凌霜问:“你笑什么?”
“没有,夫人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