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琦玉早已经嫁给了周礼。
世间总是有千般错,百般缘,赶不上的永远也赶不上,握不住的永远也握不住。
温颜就这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耳鬓厮磨,温颜心碎也还是强忍着,因为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琦玉,甚至害苦了一位素未谋面的男人。
而更巧的是,在温颜差点死了后,他的亲生父亲找了过来,告诉温颜,他其实是私生子,现在的父母是养父母,每月领着奉禄养温颜。
温颜原本不姓温,而姓陈,是被认祖归宗后才改成了温颜,而他的亲生父亲便是云水间的首富,被伦珠与周礼一同拜访的富商。
命运弄人,那个富商知道温颜重病却还是不管不顾,直到他大儿子坠马伤了腿,这才想起了温颜。
温颜回了温家,性情大变,不复以往的那般开朗,他心中有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恨,也有对琦玉的恨。
他冷静思考过后,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爱人离开自己,而琦玉也很牵挂温颜,虽然在周府被周礼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她心里只爱着温颜。
一面是自己愧对的人,一面是自己难以回去的从前。
琦玉推拒着周礼的亲近,而周礼也不恼,一直对她以礼相待,渐渐地,琦玉又发现自己与周礼在对某些事物见解上格外相同,周礼生得英俊威严,翩翩公子,而温颜被带回了温家,每日学的东西让他分不出一丝心神,便许久没有同琦玉再见过一面。
琦玉误以为温颜嫌弃她,积郁在心,一段时间都难展开一点笑容,是周礼一直贴心她,时时刻刻照顾着琦玉的情绪。
久而久之,琦玉便也慢慢放下往事,专心对周礼好。
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温家,对温颜来说,却是个十足恶心的地方,自从温老爷将他儿子接了过来,便逼迫他学习经商之术,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迫切想让温颜顶替他大哥的位置,好不让温家招笑话。
温颜本就是私生子,进了温府便被温夫人来了一番下马威,温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温颜一犯什么小错,就会被拉到祖宗祠堂挨鞭子,小厮还在他挨鞭子时传达温夫人的话,“老夫人说,只有你好好为温家出力,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也会有机会上温家族谱的。”
温颜双手握拳,心里却在想着,要想个法子出去,他要见琦玉,他太想她了。
可温老爷对待温颜太过严厉,让他抽不出空去,等能有自己的时间时,他就马不停蹄从云水县赶去佩城,潜入了周府,可看到的却是琦玉与周礼在花园赏着花,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
温颜一直跟着他们,看着琦玉似乎已经忘了他,对着周礼低眉害羞一笑,二人情意绵绵,让温颜欲发冷凝,他心里升腾起愤怒与痛苦。
趁周礼离开,温颜便阴沉着脸,从琦玉身后拉过她的手,琦玉一转身,那张熟悉的脸就在自己面前,琦玉心惊肉跳,还来不及细想,她的脖子就被温颜掐住,按在墙上,温颜恶狠狠地顶着琦玉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夫君叫陈颜?”
温颜说完又笑,“哦,不对,那个跟你青梅竹马长大依着父母之命成亲的陈颜已经死了,现在站你面前的是温家小公子温颜!”
琦玉被温颜紧紧掐着,她很难受,却还是抬起手抚摸上温颜的脸,眼泪缓缓落下,烫到了温颜的手,他立刻便放开了。
琦玉细细打量着,“你瘦了好多。”
温颜看着琦玉,克制不住地也去轻轻抚她的脸,琦玉道:“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
“温家不让我出去。”
琦玉回神过来,点点头,“你并不该来。”
温颜一听,刚才熄下去的火焰又冒上头,“你说什么?”
“我如今已经嫁给了周礼,我不可能还和你在一起,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我们应该就此别过。”
“我不记得你之前是这么和我说的,怎么分别了半年,你就移情别恋了?”温颜冷冷质问。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不能离开!”
“为何不能?你收了他多少聘礼?我返五倍回去便是!”
“我不能这样做,我伤害了他……是我们两个人伤害了他!”琦玉哭泣着,她不能把这个实情告诉周礼,她只要一看到周礼的眼睛,便怎么也说不出会伤害他的话来。
温颜沉默了,他柔下声音,“玉儿,我去和他说好吗?我代我们两个向他道歉,你若不敢见他便不见,我去求得他的原谅,无论他对我是要打还是骂,我都接受,然后我们一起离开,我会以温家小公子的名义娶你。”
琦玉瑟缩了一下,“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温颜看着琦玉的脸,她在害怕,温颜顿了顿,“你……你和他…”
温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周礼的脚步声到了,琦玉紧张着推开温颜,温颜顺势退开几步,临走了深深看她一眼。
往后的日子,温颜不放开她,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