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为了他们,姜校尉是可以奋不顾身、豁出一切的,他们的分量,也自然比陆某要重要的多。”
姜云听着他这话,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宋宁、姜白起以及青云寨旧人等诸多面孔,一时竟也觉得他好像说的有理,但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正要细想,却突然有巡营的兵士匆匆忙忙跑来,说南面营帐来了只熊瞎子,已伤了好几个兵士了!
姜云无暇细思,嘱咐陆离回营帐做好防卫,便拔足去了,等姜云快步赶到时,也着实吃了一惊!
那熊瞎子约莫两人来高,十分壮实,身上已中了几箭,但想是皮糙肉厚,威力未减分毫,移步挥爪之间,将周边的帐篷踩的稀烂!
众兵士为它身形所慑,都不肯上前。姜云见状,从旁边军士箭筒中抽出一支利箭,走近了几步。
那熊瞎子一见有人上前,勃然大怒,长“嗷”一声便欲作势扑来!
姜云从它身侧伶俐的一滚,单膝叩地开始等待时机,那熊瞎子扑了个空,愈发生气,转身又莽莽撞撞的朝姜云奔了过来,十分恋战。
姜云侧身一闪,熊瞎子一掌拍在地上,直激的草木纷飞!姜云见势,一跃而起,突然攀上了那庞然大物的肩头。
那熊瞎子肩上一重,挥爪便要来打,姜云却手持弓箭,一个运劲,将利箭尖端捅进了它的眼睛!而后又飞快拔出,从它肩上一跃而下。
姜云这一招行云流水、快似闪电!那熊瞎子掌未至便受了伤,近旁有些兵士见了,不分场合的叫了声好。
熊瞎子失了一眼,愈发狂躁起来,不管不顾的挥打着,姜云后退几步,趁着它门户大开之际,忽又俯冲上前,扬手一跃间,将利箭刺进了它的喉咙!
那熊瞎子被一击要害,挥爪跌撞着走了几步,过了几秒,终支撑不住,倒在泥地上抽了两抽,没了动静。
姜云掩鼻避着被它激起的尘土,走近几步,看着熊瞎子那一身光亮的皮毛,脑海里突然闪出个念头,正欣喜,忽听兵士道:“姜校尉,北营帐也去了熊瞎子!”
姜云心下一凛,再回神,不禁大惊失色:“陆离!”
陆离的营帐正是在北面,此时,可不知如何了?!
姜云心下惶急,一路施展着轻功脚不停歇的奔到北营,刚到,却只见一片慌乱之象。
陆离的帐篷已被掀塌了,帐篷边,还隐隐洒着些血迹。
姜云看着地上那点点滴滴的殷红,如鲠在喉,突然只觉有些眩晕,忽听不远处一个兵士道:“秦先生,都清点过了,陆军师帐中只损坏了一些桌椅圆木。”
姜云闻言,心下一松。
她抬头看,与那兵士对话的是秦川,一直守卫在陆离身边的那个长者:“是了,有他在……”
姜云深吸几口气,复又转了两步,才发现陆离此刻正蹲在营帐后头,查看那熊瞎子的尸身。
姜云远远瞧着,陆离身上并无什么伤口,连袍子也是完好的,此时侧面而对,只见他面如冠玉,轮廓深邃,清风勾起鬓边的发丝时,露出极为认真的神色……
姜云突然有些心安。
站在寒凉的夜风之中,她回想起陆离之前言语,又思及方才情状,面上突然露出些笑意,看了他会儿,转身离开了。
姜云回营后,按陆离之前已做好的部署,着人继续戍守粮草。
她又命人将已打死的熊瞎子,细细剥了皮毛,洗净送到帐中。
姜云看着那块浑然一体又铮铮发亮的熊皮,想了会儿,终于拿起了剪刀……
约莫过了三五日,在一个巡营结束的清晨,姜云抱着件熊皮做成的大氅,进了陆离的营帐。
陆离显是刚刚洗漱完,一回头,见是姜云,微微有些惊讶,复又如常,冲着她微微一笑:“姜校尉。”
“陆先生是不是在想,这丫头,怕是这几日都不会来了。怎得这般大胆了?”
姜云看着陆离神色,笑了笑,明快又狡黠的开口。
陆离被她说的有些失笑,看着她神采飞扬的眸子,不禁轻轻道:“那姜校尉这是?”
姜云将大氅放在他案几上,转身缓缓道:“先前险些被你带歪了。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仔细想过了,我喜欢见着你笑,也喜欢听你说话,更喜欢看你处事时举重若轻、气定神闲的模样。”
姜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我,喜欢你这个人。”
陆离听着她这番诚挚的表白,瞧着她白皙莹润的脸孔,一双眸子灿若繁星,一时倒也没接上话。
又听她继续道:“你说有很多人在我心目中分量很重,对。但是我想了下,没有谁能够像你一样,一举一动,都如此牵动我的心。”
姜云想起上次以为他险些遇害时的惊恐,面上晕红的厉害,却还是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一时间,营帐里很是寂静。
姜云见他微微出神的模样,顿了顿,又换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