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什么荒泷一斗能打穿墙但是却把手卡在里面——他整只鬼紧紧的贴在监狱隔间的墙上,一只手臂完全卡在了墙的另一边。
真的像个人形挂饰。
我向九条裟罗询问了关于瑷的事,申请了进来看一眼,顺便还能看看出狱前的荒泷笨蛋。
“斗子,你在干什么啊?”
我走到栏杆外面,伸手进去摸了摸墙壁。
嗯,木的。
要是打碎这个墙壁要赔多少摩拉呢?
“啊!米娅你也来了!”荒泷一斗见我走过来目光一亮“你可以在我另一边隔壁啊,那个屋子大!”
神特么哪个牢房大。
“我才不坐牢。”我起身看了看周围“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
赤鬼屁股看上去是坐麻了,呲牙咧嘴的挪了一下,赤红的双眼乱转“啊哈哈哈哈哈本大爷就是手痒痒了,一不小心砸的力气太大把墙打烂了!”
我:………你骗狗呢?
“一斗君,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嗯?还有我没听过的故事?”他扯着嗓子嚷嚷。
我看了看墙壁的厚度,顺着他卡住的那面墙走,那应该是另一个牢房才对“一个正常能够让手通过的洞口完全不会出现卡住的情况,除非你手上抓了什么——”
于是我看见另一个牢房里被赤鬼隔墙掐着脸,也同样贴在墙上的濑户仓,整张脸被荒泷一斗的大手死死箍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正瞪着眼睛瞅我。
濑户仓:“…………救…我……要杀人了………”
原来是老朋友。
“斗子——”我拍了拍墙壁“你快把他掐死了。”
荒泷一斗没做声,但是我看见他露出到另一边的鬼手又攥了攥,赤红的指甲也抓得很死。
“松一松吧,一会你出去了,破坏墙壁还有说头呢。”
就在这时,最里面那个牢房爆发出一声尖叫,咬牙切齿的喊我的名字。
那是瑷的声音。
九条裟罗告诉我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正常,暂时想办法拘束起来,应该无法出声才对,我想了想,决定过去看看。
“米娅,别过去。”
荒泷一斗叫住我。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卡在墙的手臂一阵用力,掉了一堆窸窣的木屑,但是依旧没撒手,不知道濑户仓说了什么让他生气的话,能逼着这笨蛋捏着他不撒手。
当一个人劝告你的时候,别回头别看他的眼睛,别看这个人,就能减少被影响的程度。
我于是向最深处走去。
那个牢房很暗,非常暗,里面蜷缩着一个女孩,双手双脚被绑住,躺在地上,用那双睁的很大的眼睛从头发之间盯着我一步一步走过去——她在等着我的脚步走到离她最近的位置。
“现在还觉得我是凶手吗?”
我蹲下来,手上冒出冰元素,缓慢的结成冰延伸出去,动一动就撩开瑷脸上的头发。
那张沾满沙土的脸上表情十分麻木。
女孩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的眼角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就像寄生的线虫。
我脑子里的线索连到一起,我当然知道凶手是谁——系统到现在都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他和巴克是不是在我无法得知的情况下谈论什么。
“——原来真的是这个。”
阿尔斯特说她的眷属做了错事,她的其中一个眷属受到过恩赐,拥有这样活着一般的污秽力量。
这种力量会影响人类的心智,腐殖,蚕食,控制,接着置人于死地。
——巴克是她的眷属。
那么另外一个眷属,就是系统。
——
——
雪白的光游过海底,身后漫开大片血色。
那白色快速靠近海岸,在快到浅滩时从水中如炮弹一样蹿了出来,接着落地化作那日的白色毛绒长袍的人形,他拖着一只巨大丑陋的海兽头颅,随手把它丢到一边去。
那魔神的首级残留着恶臭的余力,血液溅到沙滩上,将沙砾腐蚀的滋滋响。
是被蛮力从身躯上生生撕下来的。
璃月的魔神众多,但是近海的危害却一直清理不完。
摩拉克斯是陆地的武神,对于治理深海有些许欠缺,阿尔斯特便依照契约命令他来处理海中的东西,如果有必要就协助璃月众仙消灭妖邪。
——最好全部杀干净。
他本来不是善屠戮的魔神,他的海洋也不该被染满鲜血。
远处的天空炸开耀眼的灿金,岩□□入大海,激的海浪四起,几十米高的浪一路冲向岸边,拍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海洋不该被这样亵渎。
就连深海的火山也不敢让大海如此嘈杂。
只有远海之国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