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 / 2)

“所以米娅你醒来就在那个沙滩上了?”

我点点头。

他点了一份小锅,有我一个头还要大一些,上桌子的时候还在咕嘟嘟的冒着泡,那大概是这里的火锅——很快托马就已经起身把其他盘子里装的东西都倒了进去,锅子上有一个抽走烟或者蒸汽的管道,不太突兀,不过锅子煮沸起来的时候它就变得很有存在感。

托马告诉我哪个食材是什么,他示意我去首先捞些什么吃。

“米娅你看上去似乎饿坏了,这些天赶路也需要大吃一顿嘛。”

这句话说的。

我捧着碗,眼睛都直勾勾的粘在锅里。

“——只不过是堇瓜,只不过吃了一周堇瓜而已。”

青年卡壳了一把,他有点不可思议道“你甚至没想过给自己烤一点东西吃嘛?”

“松鼠。”我说“我用了陷阱抓松鼠。”

在他正要变得欣慰的眼神中,我表示——

“——可是它们真的好可爱,我还是没吃到。”

托马于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勺子递给了我,眼神怜悯的像是在看家里饿瘦了的猪。

本来是想学一个叫阿希莉帕的动漫人物的做法的,我想,之前有看过关于松鼠肉和脑花的做法,结果连丘丘人都杀麻了的我还是没有对松鼠出手。

[请不要有这种JK一样的泛滥爱心]

你闭嘴。

系统总是冷冰冰的吐槽。

“托马——”我说,因为对方总是暗示我不要说出先生这个称呼,并且我一张嘴他就用那双绿眼睛盯着我看,我只好把称谓吞进肚子里。

“母亲她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青年看了看我,然后垂下眼睛,我想他开始回忆了。

“米妮拉阿姨在蒙德还很受欢迎呢,酒馆的客人最喜欢她调的酒,比如说马提尼,还有很多我叫不出来的酒——”

我脑子里有咔咔作响的电磁音。

应该是系统在播放相应的记忆——记忆中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转动手中的酒器,她的面容是张扬的美貌,器具发出啪察啪察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像葡萄酒,女人一边放好杯子,一边哼唱着节奏简单的诗歌。

[瞧见了吗小雅,一盎司蒲公英酒是这么多,还需要一点柠檬汁,可别放多了]

[可是]小孩的声音[我讨厌蒲公英酒的味道,它太苦了]

当然是又酸又苦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它是什么味?你爸爸又偷偷喝了]女人马上停止了动作,气势汹汹的冲进屋子——

记忆停止,我却能似有似无的嗅到那酒器中的味道,是苦涩的,但是带有轻微的葡萄香。

“其中她调的最好的一款酒很有名,母亲告诉我米妮拉阿姨工作起来像跳舞,雕的冰块玫瑰栩栩如生,她很爱她的工作。”托马还在说“我虽然是蒙德长大的,但是我不怎么喝酒呢,那酒的名字似乎是——”

我知道那个名字,它在我嘴里转了一圈还是跑了出来——

“苦寒雪国。”

青年停止了讲述。

不算明显的审视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

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木纹,我感到奇怪。

目光变得模模糊糊的,心脏堵的难受,接着眼睛里的东西变得富有重量,最后掉出我的眼眶,变成眼泪。

——

苦寒雪国是蒙德人米妮拉少女时期的成名酒,当她刚满十八岁的那一天,尖利但很短的剔冰刀玩的出神入化,但是她那时还只是个在酒吧当下手的酒馆女仆,客人们喜欢看见她赤红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像个精灵一样端着美酒灵活的穿行在酒客之中。

本人像是美酒一般迷人。

米妮拉热爱着酒,甚至那愿望引的神明降下视线——不过不是蒙德的风神的视线,而是寒气四溢的冰系神之眼,它在一天晚上突然出现在米妮拉的生日礼物中,躺在那镀金的酒杯里,被天鹅绒簇拥着。

苦寒雪国是渐变的酒液,由四份蒲公英酒,一份柠檬汁,一份白葡萄酒还有一份火水兑成。

苦味,藏在冰冷温度下烧灼的辣味之后是浅淡的葡萄香气。

她的神之眼让杯中的美妙液体下起真正的雪尘,底端垫着冰刻成的雪山,冰晶顺着杯沿绽开一圈细密的冰花——绝妙美丽的,如画一般的酒让米妮拉名声大噪,她23岁那一年就开起了自己的酒馆,但是在酒馆开的最火热的时候,米妮拉失踪了。

那时托马只有六岁。

他只记得米妮拉阿姨在一天晚上走出门去就再也没回来。

米妮拉去寻找龙脊雪山边缘生长的薄荷。

西风骑士团在龙脊雪山边缘的南侧发现了缠着红色碎布的神之眼,它被粗暴的从主人身上扯了下来,翻动的泥痕蔓延,脚印,还有岸边带着船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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