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十几年确实够长。
在监狱,我第一天夜晚就在怀念她的味道,这里没有手机,我想她呢喃,缠绵的低语。
她会不会也想我?她呼吸我的味道,她叫我的名字,她梦里有我。
没有柳回东了吧?
我更喜欢她了,想她想到身心煎熬,难受。
又过半年,夏天了,我父母积极上诉,也无济于事。
有一些有监狱关系的孩子青年大学生来看望我,控诉和痛哭流涕。
我才发现我染指了什么样的人。
七月,爸妈突然来看我,我不想和他们说话,费劲。
突然,我好像听到什么。
曹泉在春天死了。
我拼命问,怎么回事。
我妈说那姑娘跳河死了。
我趴软到桌上,自言自语。
“不至于,不至于吧?我是有侮辱她,但是,不至于死吧?”
我终于知道我完完全全输给柳回东,她爱他。
而我并不重要。
我心情沉痛,很哀伤,我流泪了,结束了,那我出来干什么呢?我就死刑不好吗?
“詹景这个贱人!”
她贪恋我的东西。
时间快到了,我爸妈突然说。
“那姑娘坏了孩子,跳河里一尸两命……还好不用我们为人命负责……”
我诧异,开始砸隔玻璃,我手铐夜夜想她射出。
低吼。
“曹泉!”
她是想活,不是为我而死,我冬天干的,她春天才死,她是发现那个孩子才跳的河。
“啊!”
我开始哭,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用力的哭泣,哭到晕厥过去。
她是一支坚毅的花,我迷恋热爱。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凭什么要亲手杀害幼小生命?那是我的,我的。她都能为柳回东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偷偷生孩子,凭什么,为什么?
她觉得我脏。
她觉得我恶心。
与我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