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要客气?
是谁说不再来的呢?你能不能慢一点忘记我?18岁过后的一年,我在你家楼下凌乱黑暗的菜市场破拉板喂一晚上的蚊子,心甘情愿的看一夜月亮到日出,就这么坐着想一个人,不自觉翻他的照片,保存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就这样坐到天明,一下火车,就到他读书的地方,高中,初中,小学,在他和她表白的学校,我眼镜儿又丢了,我是不迷信的,但一件事一再有各种朦朦胧胧的阻绊,有可能是上天告诉你,不要再尝试了,你能力不够,摸不着。
老天爷:还不明显?我一直想帮她,她自己要往前冲,拉都拉不住,我有什么办法?眼瞎啊!这明示点她脸上,还腆脸,果然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良言难劝寻死的鬼。
阴差阳错不是偶然,而是披着没缘分的必然。
想念他,这个人九点半才起床,我明明是不敢白天出门的,因为我怕遇见他,夜里辗转他走过的路线,和她飞跳嬉戏的那一线地铁。
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但他是不是好看呢?我说不清,只知道这些世俗不能判定他,只是,我想到他的名字,就会心疼。
概率太大了,他没什么好的,也就是我心好强的一个依靠。
我太累了,但,很显然,根据我从小到大的经验,我只能做一件事,稍微一分心就不行,就一定做不好。
我不太明白,他来的太凑巧,我感谢第一个是他,因为我以后的伴侣都有他的影子。没有伴侣,就他一个,不能分心的。
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不会那么幼稚黏腻,明明我知道如何运用人性把握他,但我没有。
我所有对他的一面,没有任何人再见过,以至于我坐在那张破菜棚板上,脚边的烂番茄辣椒腐臭,我心也在等他的那几个夜里烂掉了。
客气是不想欠你的感情,也不想依赖了,那个破衣服小心翼翼遮盖起来等到天明太痛苦了。
我不是不能和你吃苦,只是你不要让我受委屈,你自己有问题,我先知而已,我是舍不得,不然我不会每年火车票贴满床上桌,墙壁,满满当当没有缝隙再放一只萤火虫来给我光亮,治愈我。
早干嘛去了?
那我至暗时刻漫长七八年的沉默,非柳回东不嫁的誓言,从十八岁和这个人谈过,无论什么人脉场,同学,老师,社会上的人,我还是有热恋时的心态,他是我想起就会笑的热烈,忘记烦恼,他是我骄傲,并不是因为他优秀,而是在我生命里珍贵。
“我有男朋友了,部长。”
“没见过,异地呢?”
“嗯。”
“头像背景那个?”
“对。”
“祝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