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泉一日三餐开始变好了,只是他买更加新鲜的蔬菜,做出的东西勉强能吃,还是得曹泉掌勺,肚子拖着挺困难。
“你怎么不教我?”
“你不是在旁边看吗?”
“没点教学讲解?”
“我没指望你会啊。”
“为啥?”
“我会就好。”总不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怕韩信的偷家大法。
除了夜里上厕所多些,会吵到他,和他一起去医院看B超。出来,他一直小心护着我,到车上,让师傅开慢些。
“你什么时候和你爸妈说?”
“不说。”
“那后面怎么处理,还是早点告诉他们,免的他们担心。”
“没结婚就生孩子他们会怎么想?”
“……”
“败坏门风,伤风败俗,牵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我怕我要这么回去,我爸妈以后都可以不用出门买菜上班活动了。”
“什么不明不白?”
“我从来不怕流言,但我父母很看重这些,我不能不顾他们,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如果我姑娘为了个男人,一个人在外面怀胎十月,还要偷偷摸摸,我会弄那个男的。”
“你大一也说过这种话。”
大一和他分手,我从他的城市回来当天晚上我就去剃了光头,柳回东当时说:“如果我姑娘为了个男的,把头发剃了,我一定会去整那个男的。”
我当时听了没什么感觉,他骗我不骗我都无所谓,现在想起来,柳回东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从小到大从不和人发生争执,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妈妈让他复读,他去了,复读到半路,他妈妈让他填学校,他九个志愿就填了这一个大学,录了,只不过是土木。
他就学习很好,高二发过一回火,那次他们全班都知道,平常走两步都会遇见熟人,他打热水也会笑着打招呼,除了做饭实在不太熟练,从小住宿,在外面住轻车熟路,他已经很明白要怎么和老师,同学,朋友打交道,自己不喜欢的人,就慢慢和他淡化交往。
而我这种怪人,我妈妈都骂我是怪胎,从小坐特殊位置,老师讲台旁边严加看管,上自习坐牢,带全班造反的二流子,高一把尾随闺蜜的男生从男厕所扯头发揪出来。
我就是个定时炸弹,比起那些什么小人,君子面的坏人,我比他们还要恐怖,靠近我人人都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干嘛,人生轨迹极度波动。
之前也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我们都出去吃饭,面馆,餐厅,夜市,就是没在家做饭,两个人都觉得麻烦,他还要照顾叔叔,我找医生,找药,预算开支,公司引进人才,都要把关。
现在,他说要做饭,更健康,是菜更新鲜健康,我有时候公司事多了,累的就看他在厨房表演,大展身手,大刀阔斧,开始操练。
“大乱炖,这个颜色看着不错。”
“你些别吃,我来试试……嗯,好酸。”
“以身试险,勇士,还是我来吧,这被你搞成玄学了。”
“这算血脉压制吗?”
“最多算我血液里自带就对这些熟练吧。”
炒好几个菜,差不多够我两吃,他吃甜面鱼的时候,很沉默。
我以为他受打击,安慰:“我十六岁那两年一直写美食的文章,你反超不了也很正常。”
“你做糖菜确实很好吃。”
“别掺水分啊。”
“实话。”
“喜欢吃?”
“还不错。”
“那我还真是感谢当年的自己提前准备,谢谢她当初的钻研,现在能抓住你的胃?”
“够热血,励志九分。”
每天吃的饭菜他会给叔叔阿姨,大乱炖免不了一阵数落,我让他不要发那一张,他说这种时候就凸显我做菜好吃样子又好。
我怀疑他也有了受虐倾向,果然人从人,身边总是会有人受到影响,别也不正常了,可不是我干的,是他自己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