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边想着边继续摸索。烛台上有一层灰,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用过了,但是,这个灰的分布很奇怪。江帆试着把手靠近,比划了一下。这个印记倒像是。。。像是有人曾一把握着这个烛台,所以烛台中间的部分是干净的,但是上下都有灰尘覆盖。
谁会以这种方式握住烛台呢?如果是为了插上蜡烛,根本不需要用一只手把烛台整个拿起来。如果是为了擦拭烛台,那就更说不通了。除非是。。。把烛台当作一个趁手的家伙。
江帆想到这儿,不由得紧张了一下,视线向烛台顶部看去,蜡烛燃烧滴下来的蜡油糊住了烛台的顶部。江帆看了看周围,盯上了夏天的发卡。“好姐姐,借我用用。”
用发卡刮开被蜡油封住的地方,果然在顶部找到了一点点细微的血迹。这也就是说,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过打斗。最好的结果,是有人负伤,最坏的结果。。。
江帆不敢再多想,继续翻找起来。床头柜的上层空空如也,但是在下层最里面的角落里,江帆找到了一块被撕碎的衣料。蓝灰色麻布的材质,上面断断续续的好像写着什么,看着有点像“W”或者是“M”。
江帆和夏天一顿研究,也没看懂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字是用血写的,颜色因为氧化已经变得发褐发黑,但还是有淡淡的腥味。
江帆跟夏天分析到:“也就是说,有这么一个人,曾经跟我们一样住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被囚禁或被隔离,也许还遭受了□□。当他或她自知生存无望的时候,选择用血迹留下提示,等待真相大白。”
夏天听完沉重地点了点头,两个人的视线一齐看向靠墙的大衣橱。
推理到这一步,江帆真的很害怕衣橱里会出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但是从理论上来说,自从她们进入到房间以后,并没有闻到什么作呕的味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
夏天站的离衣橱更近些,她伸出手,叩门般敲了敲衣橱的门。“咚咚”两声给江帆吓得一哆嗦,“不是!姐姐!你敲它干嘛,你还指望里面有什么东西给你开门吗?”江帆吓得话都说不会了。
夏天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想听听看里面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嘿嘿,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那你听出来了吗?”江帆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夏天边说边直接拉开了橱门,一点预告都没有。
江帆连“啊”都没来得及叫的出口,生生憋在嗓子眼,就看见大衣橱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件灰色的女士外套。
夏天伸手拿了出来,放在床上。诺克斯教授家中怎么会有女士外套呢,江帆刚才明明记得艾登提过,教授忙于研究,从未婚配,也没有子嗣。
还有一点其实江帆刚才就想问了,哪个独身的人家里会有八间卧室啊?说不定,这里根本就不是他家。看房屋格局和位置,倒是更像一家廉价旅馆。
这件女士外套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衣服的材质很顺滑,并且能看得出来主人很是爱惜,袖口处都一尘不染,领口内部有个“M”,大概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落下的。这件外套的价格一定不菲,很难说那块撕碎的衣料是不是也是她留下的。。。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梳妆台上上下下都被江帆和夏天翻了个遍,连梳妆凳都被掀起来查看了,可是再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两人又开始就着微弱的烛火,查看床底。
长年累月的积灰把夏天呛的直咳嗽,江帆眯着眼睛屏住呼吸,埋下头去找线索。有几根纤维状的东西漂浮在灰尘之上,格外的显眼。
江帆轻轻地捏了起来,在手中揉搓,这些棕黄色的细线非常的粗糙,摸着有点扎手,像是麻绳的材质。如果当真是麻绳的话,那刚才江帆的推理就更加成立了。
“吱呀吱呀”门外响起地板的声音,门缝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往里面的方向走去。江帆她们刚才是走的最晚的一批,大家应该都已经回房间安顿,这个时候还在外面的,究竟是谁呢?
在一阵地板的声响过后,那个人停住了脚步。根据声音远近判断,他不是进了沈暮的房间,就是进了教授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