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玉清游刃有余的挥舞战斧,一手控制贺若纤尘,一手和予不染过招,摇摇头似乎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突然间黑雾从包裹贺若纤尘的状态,突然向外扩散,吞没了即墨玉清和予不染。
那丝丝缕缕的黑气,扎进毛孔,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予不染忽然觉得自己的行动变得迟缓,手中剑也变得非常笨重,像是千万斤东西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没一会,她已经挥不动手中剑,双脚已经深深陷进泥土地里,即墨玉清的战斧转眼间,直奔她头顶而来,她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用剑去挡,可力量实在薄弱,长剑一端被生生砍在她肩膀上,她的身影马上快要消散。
她无奈只得返回剑中,驱使长剑继续战斗。
突然间一切束缚消失,黑雾瞬间飞散,舍却剑化作予不染挡在贺若纤尘面前,只见一个中年妇女,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将那融灵鼎包裹住,将袋口一扎,予不染只觉得压迫感彻底没有了,周身灵气充裕,灵力也恢复如常。
“宋雅曼?你来做什么?”即墨玉清看到宋雅曼非常吃惊,因为和离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她,连一丁点消息都不曾听说,他一度还以为她死了。
“当然是来阻止你!即墨玉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新婚之夜和我同房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宋雅曼说着将装有融灵鼎的银灰色布袋抛给贺若纤尘。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全都面色一窘。
即墨玉清脸黑如墨,眉头紧扯着皱在一处,愤怒的吼道:“你是疯了吗?”
宋雅曼以往看惯了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即使吵架都不曾见过这副面孔,这才是那层层面具下的真容吧,她轻笑着说道:“我是疯了,都是你逼得。哈哈,你不觉得瑾儿,特别像你弟弟玉明吗?”
即墨玉清忽然脸色大变,都已不能用狰狞来形容一二:“闭嘴,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贺若纤尘已经听出点不同寻常,予不染也望着贺若纤尘出神。
她看着脸色阴沉的贺若纤尘,质问:“什么意思?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管纤尘是不是他的孩子,我到想先问一问,他是不是您的孩子?您是不是他生身母亲!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爱他,甚至厌弃他吗?所以从小大大您没给过他哪怕是一丁点怜惜和爱护,全都是因为纤尘不是他的种!太可笑了,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不,不是这样的。”宋雅曼匆匆走到即墨玉清对面,看着贺若纤尘解释。
“我……自从生下谨儿,他再没碰过我,我察觉后不明白为什么,哭过闹过吵过,换来的是他再也不曾踏进我的院门,我曾无意中看见过两次,他只要和大夫人房事前,必去和他弟弟喝酒,还都将他弟弟扶回自己书房。”
宋雅曼话音未落,一根长钉瞬间穿透她的心口,钉在对面的树干上:“娘,娘……”
贺若纤尘扶住即将摔倒的宋雅曼,封住她的心脉,渡灵力给她疗伤。
“我等你再叫我一声娘,我等了很久很久,先听我说完,娘想让你知道真相。”宋雅曼伸出手,轻轻抚触贺若纤尘因紧张瞬间煞白的脸颊。
予不染双手举过头顶,随着法术的展开,随即将那画满符文的结界罩在即墨玉清的身上:“即墨阁首,事已至此,您就快歇着吧,一大把年纪还做着赶尽杀绝的事,你不嫌折寿啊!”
宋雅曼歇口气,缓缓说道:“我起初没在意,直到我们闹翻,瑾儿渐渐长大,越来越像玉明,我心惊胆战,为了搞清楚,有一次我跟踪他,他竟将他弟弟玉明放在大夫人床上,看他们行事,我如五雷轰顶,我偷偷采集玉明的血,他和瑾儿血液相融,我怕出错他们毕竟是兄弟,我还偷偷弄来他的血,可事实却让我非常震惊,我感觉自己被欺骗,被侮辱,被当成工具一般,无法控制的从内心里厌恶瑾儿,我被恨意,滔天的恨意冲昏了头,扔下瑾儿便和他和离走了。”
“我将自己关在山洞里,不见人,我却想通了很多事,我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对不起,瑾儿,是娘的错,娘不该将怨气发泄在你身上,更不该扔下你独自躲起来,娘后来回去找你,可他们却告诉我你丢了。”宋雅曼激动的抓紧贺若纤尘的手臂,她望着儿子的脸,苦涩的泪水在眼圈打转。
宋雅曼知道或许她永远也得不到儿子的原谅,就像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一样:“娘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不管你原不原谅我,娘就只想再看看你,再听听你的声音。”宋雅曼眼泪滴落下来,忽然眼泪由清澈变得血红,不光是眼睛,鼻孔耳朵全部流出血来,控制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射出来,吓坏了贺若纤尘。
即墨玉清那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宋雅曼,嘲笑着说:“哈哈,哈哈,这个可恶的女人,就该不得好死。”
贺若纤尘手上沾血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召唤出冰凝水将血洗净,手上留下大大小小的血洞,恐怖异常:“娘,我先将您冰封这毒一见空气就会腐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