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云惜师父,最后在玄微洞门口的气息,那气息并没有出来,我想他一定还在洞里。”黎阳刚说完,就看见予不染和贺若纤尘同时起身,众人紧接着跟着二人来到玄微洞前。
予不染也曾经仔细探寻过王云惜的气息,可是她们曾去洞中看过,虽不仔细,但却没什么发现,她想还是仔仔细细看看,才更放心。
予濯清叫众人分散去找,他跟枝安则飞到洞顶崖壁上,俯瞰整个山洞。
予不染则来到那张桌子跟前,仔细查看王云惜最近在看些什么,有没有什么线索。
而此时的祁言,却在暗处盯着予不染,他眼神死寂一般,仿佛是黎明前的黑暗。
予不染发现那堆书籍下面一角,似乎压着一张很不起眼的设计图,她挡住众人的视线,将其抽出,原来那是舍却剑的设计草图,剑虽大同小异,但其使用方式,却让她大为震惊。
舍却剑之所以称为舍却,是因其需要真爱之人心甘情愿舍弃生命,融入剑身,剑身生灵才能够发挥其威力,要不然它就如同一把永不能出鞘的废铁。
玄微子当年打造这把剑,是为了寸骨,他不忍寸骨的龙魂和冰雷魂魄一直困在匕首中,想要让他舍弃龙身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着,为了他自己而活着,可怎奈寸骨不愿不肯,这把剑直到晷纵师死去,也没被使用。
予不染看图,悄悄收图的全过程,都落在祁言眼中,他悄无声息的躲藏起自己,避免被发现。
“妹妹,快看那泉水里面是什么?”予濯清带着枝安,已经先众人一步来到许泉。
他这一声引得众人匆匆聚往许泉边。
贺若纤尘在看到那冰块时,想也没想便跪在泉边伸手去拉王云惜的尸身,就差一点,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一只手已经滑进泉水里面,在祁言的惊诧和黎阳的惊恐中,贺若纤尘一把将王云惜拉出泉水。
予不染看着贺若纤尘绝望的无助,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将王云惜拉上来,已经近乎绝望的嘶吼着:“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来过这里,染染,我们来时这什么都没有的,师父是什么时候,啊,你快来看看,师父还有救吗?我该怎么做?”
予不染在尸体一侧跪下,双手拉住贺若纤尘颤抖的手,交叉在一起,看向他的眼睛,告诉他:“莫慌,先融化这坚冰再说。”
就这样,慢慢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奇怪的是,除了尸身腰腹有一条绳子外,就是身体呈现一个极其诡异的姿态。
予不染一边将王云惜身体软化,一边说:“云惜师父,不是被人随意丢进泉水的,那人怕尸体漂浮在水面被发现,所以用绳子困住石块,从上面慢慢放入水中,只因泉水极其寒冷,冰冻住身体,才一直保持着入水的姿势。”
贺若纤尘听到尸体两个字,直摇头:“师父,师父你不是说还要下山去好好看看外面的吗?你肯定不想就一直躺在这儿,是吧!差不多睡一觉就醒过来吧!我不相信你就这么死在这,你起来,你起来。”
予不染温暖王云惜的身体时,就已经仔细检查过,他已经死亡多时,灵魂已经离去,灵识也已消散,要想救人,怕是只能去阎王殿喊冤,求一求阎王他老人家放过这可怜的灵魂。
她将王云惜胸前的衣服扒开:“纤尘,你冷静点,你看看,云惜师父他在进入许泉前,就已经被人将灵魂打出,然后将身体扔进许泉,他就怕云惜师父被救活,怕事情败露,真凶怕是就在小隐山的某处隐藏着,谋划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摆正贺若纤尘的脸,迫使其看着她的眼睛:“师父已无力回天,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小隐山岌岌可危,我们在明,那些人在暗,我们指望不上别人来帮助我们的,云廷宗那些人有摸鱼打诨的本事,但是真的让他们团结一致做些正经事,他们根本不足为惧。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才真正可怕,所以我们还有很多要紧事要做,速度要快,我怕他们就快来了。”
予不染嘴上虽然安慰着贺若纤尘,但其实她内心已经大火燎原,压不住的火苗,拱上头顶,在她太阳穴上爆裂。
“祁言,你该给个解释,为什么我感应到结界外大批云廷宗的人马,几乎块将小隐山几处要道围住?”她气闷的皱着眉,看向祁言,质问他。
天色渐暗,祁言缓缓侧过身体,他退去往日的和蔼,终于换上一副冷面,一副尘逍也还未见过的冷面:“我带来的人,他们只是在外围保护小隐山,绝对不会进山。出了这样的事,我想还是留他们些时日,万一……再有什么变故,他们也能派上用场。”
予不染总感觉哪里不对,只觉得好像已经被人拿捏在手心,只等捏扁搓圆,毫无头绪的无力感让她更加恼火:“变故?所有的变故全得益于你们云廷宗,你们的手真是伸得越来越长,越来越不安分。”
贺若纤尘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祁言带上你的人,离开小隐山,若是明日还不离开,我看见一个杀一个。”
他说完带上王云惜的尸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