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即墨桦仁看着这个小屁孩儿,此时此刻,没吓得屁滚尿流还能这么镇静,简直怒不可遏,显然他忘记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起身抽出下人手里的佩剑,指着即墨谨的胸口问道:“谨哥哥,你说我是从这里插|进去,恩?不行,死的太容易了,还是从这里呢?”

剑锋顺着胸口来到小腿,他看着即墨谨眼睛,猛的插|进去:“我今天就撕了你的傲气,拆了你个傲骨,扒了你那最会蛊惑人心的美人皮。”

“啊”一阵剧痛袭来,小腿生生被刺穿,刚刺入的冰凉,立刻像是大碾子,连带着自尊都没放过的压在路上碾来碾去。

不知道多久终于喘过一口气,一身冷汗,浑身颤抖,即墨谨看着这个以往总是找各种理由借口甩锅的弟弟,此刻像是地狱索命的厉鬼,狰狞的笑着望着他,脸上的横肉跟着颤抖着,就想看着他跪倒在他即墨桦仁面前,像一条丧家犬一样求饶,没门。

即墨桦仁突然表现的惊慌失措,松开握剑的手:“哎呀,我的好哥哥,你痛不痛,要不要我来帮你,我帮你选条路跑,保准再也看不见我。”

即墨桦仁笑的一脸天真,看着那一地的鲜血,心中畅快:“真应该一剑插|进你的心口,剜出你的心,看看什么样的,脾气这么硬,这颗心想必也是石头做的吧?但是死的太快可就没人陪我玩了,啊?哈哈。”

下人中怕事的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不注意就也落得个鸡飞蛋打,几个即墨桦仁身边平日里得脸的都窃窃私语捧腹哄笑。

即墨谨生如红梅,出生时面临的是凛冽的北风,成长在寒冬,伴随着肃杀的寒霜和晶莹的白雪。

而即墨桦仁则生如牡丹,迎接他的是和煦的春风,绽放在春天,伴随着甜美的朝露和嫩绿的枝叶。

同人不同命,只因同父不同母。

鲜血滴落在土地上,即墨谨坐起身,腿部剧痛让他勉强支撑自己,唇色苍白,咬着牙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即墨桦仁像是听见个笑话一般看着即墨谨,蹲下身来,手支着下巴,嫌恶戏谑的眼神本不应该从一个九岁的孩子眼睛里流露出来,但混着血腥,淹没在夜色中,形如鬼魅。

面向众人,另一只手指着即墨谨道:“为什么?他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哈,谨哥哥,噢,不?大少爷,是要怪你比我早出生一口水的工夫就是了长子长孙了吗?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你的人都喜欢你吗?还是你出生就带着未卜先知的潜力?那你有没有算到今天,啊?哈哈,哦,差点忘了,父亲都没有将即墨家的预卜之术传授过你,这些年没少陪你,玩…游…戏,现在,你还不知道吧?马上你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明明一口奶气,稚嫩浑圆的脸颊上抽搐的神情,却歹毒的让人不寒而栗,质问声,一声高过一声,似乎把这些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看着即墨谨戾气腾腾。

“即墨家生出你这么个目无尊长,心肠歹毒的长子长孙那可真要悲扬倾覆。”即墨谨最是听不得‘没人要的孩子’这几个字,气愤异常,双手握着剑柄,猛的抽出剑,顾不得腿还是不是自己的,有命没命,我也得抽死你的念头。

即墨谨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尖挑起自下而上砍向即墨桦仁,别看他这胖墩子般的身子还算灵巧,一个闪身,剑刃还是在他手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他看一眼染血的衣袖惊呼:“你个废物点心,还敢刺伤我,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母亲刚给我做的新衣,价值千金,你赔得起吗。”

“福子。”福子松开即墨桦仁,一脚踢在即墨谨受伤的腿上,一把握住即墨谨拿剑的手腕,低低头:“大少爷,快把剑给福子吧!剑比您都高,伤着您多不好。”

如果刚刚即墨华仁没有及时起身,怕是这一剑怕是早已抹了他的脖子,他不在意伤口,却在乎一件衣服,愤愤的看向众人:“愣着做什么,你们也活得不耐烦了吗?给他松松筋骨,一会扒皮的时候,少点痛。”

福子拿剑,擦肩而过即墨桦仁时,目光由低三下四马上变成丧心病狂,转身抬着下巴瞟瞟身前的即墨桦仁,少爷,在金贵还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只有自己才配得上那尊贵的身份。

众人一呼而上,拳打脚踢,即墨谨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发丝散乱的被人踩在脚下,鲜血喷出嘴角,全身上下越来越痛,喘息着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

身体蜷缩起来,越来越冷,不光身体冷,心更冷,头晕目眩,虚影重重。

庞大的家族中从无人情冷暖,谁得宠谁便是爷。

就在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余光中看到角落处站着一个人,拉回他一丝神志,那一身绿色锦袍,在熟悉不过,母亲两个字哽在喉间,欣喜和感动瞬间化为乌有。

拉长的影子安静的躺在脚边,没半分动容。

他的母亲就站在那里,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神色冷淡,无动于衷,仿佛是在看一出折子戏。

他抬起手,想去抓住母亲的衣衫,可是指尖连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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