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二哥用白绫将六姐整整齐齐的裹好,放在闵茹怀里。

闵茹一把夺过,像婴儿般将二姐的头紧紧地抵在心口上,把身躯拢在早已无法环抱的手臂中,拍着六姐轻轻摇晃:“姝儿,不怕,娘来了,娘来了,你走的时候,娘学着炖了紫薯百合甜羹,想来正好喝,我们回家,娘,娘会保…护…你的。”泪如雨下呜咽抽泣。

大哥走近想去帮忙却被一把长剑逼退:“走开,不要碰她,都退后。”她像是受惊的老鹰狠狠的抱紧怀中尚有一丝余温的身体,

一把青火从两人中燃起,只听见:“这事没完,我去地府问个明白,在回来找你!”说完不消片刻化为灰烬。

灰烬落下形成一个巨大的符阵,那是一个甘愿祭魂堕鬼永生永世的符阵。

当啷一声,那把剑落在大哥脚边,大哥吓傻,退后一步直说:“这,父亲……”说完便向父亲投去惊慌的神情。

父亲白了脸双眼血红,盛怒的问五姐原由,五姐只顾喘噎哭泣。

她片刻后道出,自己被人打晕,剧痛醒来时被绑在幽冥禁地的树上,可是抬头却正好看到六姐拿着困兽锁捆着那巨兽的脖颈,她才知道自己被当做诱饵。

那猛兽撕咬她,正好咬在捆她的绳索上,她才得以脱身,她向外跑时,眼看六姐不能制服巨兽还被压在地上,她用鞭子拉住六姐的腰,但是怎么都拉不动。

声音吸引很多异兽向这边聚集,她只能把六姐腰间的黑晶拿走,回来找人救她,其他的便一概不知道,既不知六姐为何要那猛兽,也不知道六姐为何用她做诱饵。

这番说辞骗过众人,但是祁言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因为众人走后,五姐一人偷偷回到幽冥禁地结界旁,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笑,放诞无惧的大笑,那诡异的笑声令人窒息,祁言只觉得阴气习习、发尖矗立。

远处的狼群都瑟唳发抖的向后退去。至此每次见到五姐他都不寒而栗,不知道五姐是真的变了,还是不屑于再隐藏自己,在她脸上再也看不见善意,众兄弟也都以为她被吓傻了,脾气古怪些到也没人上心。

祁正谦见祁言走来,便招呼他一同进去,虽然两人一母同胞,祁言却非常反感祁正谦的一举一动,一副大哥做派,却无大哥该有的担当,事事拢着二哥,二哥正直果断,却也冷漠非常,有时倒也愿意维护大哥一二,目的却是了事而已,不想过多纠缠。

祁言腿刚迈进一只,胳膊就被人从后面猛地拉住,身体不自主的向后,云政殿门槛高,腿正好卡住差点摔倒,祁豫的笑声就从后面传来:“七弟,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啊?路都走不稳当,莫不是又贪杯,醉倒在石榴裙下!”

“四哥你不知道,昨儿不知柒园练什么邪功,养一院子的蝉,哎呦,吱吱吱的轰鸣了一夜,我在那么远都听着心躁,更别说七弟住在蝉窝里,哈哈。”老三祁若明阴阳怪气的附和着。

祁言转头就走,刚要迈步又被拉住,真是骑槛难下,还是二哥把祁言拉进去,面色难看的说道:“父亲不在,越发顽劣,随意到也不看看场合,你们两个赶紧滚进去,门口杵着碍眼的很。”

云政殿是一个半圆形的建筑,和殿前广场形成一个园。

云政殿内没有一张桌子,只有高矮一致的昆仑玉方杌,杌面略宽,可供一人盘腿打坐。

大殿左侧是四阁的位置,阁首在前后面是四阁弟子,但是宗主却不坐在大殿前方,而是坐在左侧首位,和四阁首一同而坐,殿前则供奉的是云廷宗创宗之出祖师爷的画像和遗训。

右侧是祁文岑的八个儿女的位置,不久前,祁言还和六姐八弟,一同坐在第二排,现在就只剩他一人坐在角落里,清净的有些碍眼。

正值盛夏,晨起的太阳像是刚刚从炭炉里捞起来,一身的火星子抖落在地,热浪翻腾,因宗主还未前来,弟子们便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无精打采的闲聊着,境界稍低的外室弟子用衣角擦拭着额头的汗,境界高的倒是怡然自得一些,只有聊到那惊天的蓝光时,才各个来了些兴致。

林霖兴奋到:“听说了吗?昨天那蓝光极有可能是冰雷魂魄出世的征兆。”

有人纳闷:“冰雷魂魄?做什么用的?”

忽然一个弟子向内靠过来,沉声道:“冰雷魂魄那可是晷纵师留下来的,想必价值连城,不不不,该是无价之宝啊?”

林霖用肩膀撞一下那弟子说道:“看你那点出息,那是普通物件吗?岂是可以用金银衡量,谁要是得到它,将会得道升仙,成为新一任晷纵师?那将是什么身份啊!”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能够得到这冰雷魂魄。”

那弟子接着说道:“不管谁得,只要被世人知晓,定会去抢,你看吧,那时候天下大乱,如果我们云廷宗出手平乱,世人对云廷宗该会更加信服和尊崇。”

有人开始质疑:“如果宗主得了还好,要是得不到怎么办?对云廷宗来说,会不会易主啊?”

林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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