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予不染还未站稳,予灵一脸无奈,举起来的手掌,状似用力的拍在这一脸欠揍的丫头肩膀上:“染染,你爹听见又得红烧了你,这次娘可不帮你,谁叫你不知深浅。”

予不染不敢太放肆,在稍微偏离的路上再正经回来些,将心里的叛逆之语吞回肚子,泄了气露出一个我乖着呢的表情。

予灵宠溺的揉捏予不染那表情丰富的脸:“七百年前,恒荣族长,宁可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将天机算尽。龙族圣地不是可能,是一定会被天灾尽毁,然天灾确系人为,龙族怎能坐以待毙,只能离开圣地,四散天下设法寻因问果阻止这场灾难,并约定每一百年,由族长和几位长老合力开启法阵结界,进入圣地。”

予不染面不改色,心里却腹诽,哪有上赶着回来殉葬的,赶紧跑路和再等等看之间她还是比较看好第一个,一股不安从后背爬上来,不自觉的敏感起来。

“那我们还真是找死!”予不染用脚搓着地面上的积雪,喃喃低语。

予灵看龙崽子有点犯浑,一副你要再说我可饶不了你的表情:“事无定数,回来祭天问卜,要知道事态发展,如果灾难已过,我们最好还是避世而居,尽量不要隐于凡人之地。”

予不染看着前方早已化为虚点的背影,消失在素雪中,不假思索的问道:“为何要避世而居,我们几百年不也和凡人相安无事。”

她话音未落,予灵拉起予不染的手,边走边解释:“因为我们是龙,对于凡人来说终究是异类,用他们的话就是妖怪,一旦被世人知晓龙族身份,定会引来贪婪之人,对我龙族的猎杀,幸运的成为契约神兽,不幸的刨珠抽筋,龙珠对于凡人的诱惑实在太大。”

上古龙族,沦为鱼肉,供人骑乘,不可能!太可笑了!

予不染口气极冲,质疑声在予灵耳边炸开:“不可能,就外面那些酒囊饭袋也想驾驭龙族,个个修为不够,诡计到是层出不穷。龙族是神族,起码在坤沃,已是天威一般的存在,就算仙首都不敢轻易招惹,谁有本事对龙族轻易猎杀。”

予灵一顿,放下予不染的手,轻声吐出:“晷纵师玄微子将大地精火困于境域,凡人寻不到无法入归魂境,自是有心猎龙也没有那身法,而且没有大地精火,也无法煅烧锁龙扣。没有锁龙扣,想要猎捕龙族确实是痴心妄想。”

“可……”

被欲望熏陶的生灵,名利地位握在手里,就像握着一块烧饼一样,双手托起滚烫的温饱,烈火焚身也不放手,因为他的身下是所有亲人的安乐富足。

无盼有,有盼足,足生贪。

玉食……锦衣……欲望一层又一层,空虚被一切美好的假象遮盖,扒掉一层都会血流不止。

予灵挑破安逸,郑重其事说道:“万物相生相克,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看不见的危机,触不到的艰险,隐藏在暗处,不要以为已经站在遥不可及之处,就不会有人推你下深渊,什么时候都不要妄自尊大,因为贪婪和心魔足以让人不顾一切。”

岁月的风沙,掩埋了多少龌龊,吹散了多少血腥,又承载了多少落寞,踏着寂寥那般急促决绝,不堪晦暗从身侧刮过,从无回首。

予不染定定地瞧着予灵,眼神空洞悠远,面冷似雪。

予灵知道予不染想到旧事,点破道:“微湖山庄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百年来无人敢打它的主意,却在一夜之间覆灭,还不是一张爱情帖,敲碎了所有人的梦。”

风在予不染脚下打一个转,仅仅是轻轻撩起一片衣角,她却依旧觉得那脚下徒生的是死气沉沉的过往。

有一种无法言表的绝望,让她寝食难安,纵然万劫不复也不能抵消分毫。

她曾想过要整个云廷宗陪葬,可是如果她这样做,那和这些畜生有何区别,因血泪制造血泪,留一地荒唐的正义。

予不染回龙族前曾去过云廷古城,可这冤有头债有主的事,云廷宗上下竞对此事全无记忆,没查出半个屁。

如果在圣地有命活下来,她觉得还是要从宋修治身上下手,才好知道那竹竿精是谁?刽子手是谁?

予灵知道,说到微湖山庄,予不染总是脸色铁青,不由得叹气:“我上古龙族生而为龙,不用像其他生物一般要经历万年才得以修成龙身,上古龙族要保证血脉纯净就不可与其他族类通婚。可只要我们生活在人堆里,不知道哪天就会遇到什么人,爱上什么人,一旦相爱,便无法割舍。”

予灵轻轻的用手指点在予不染的心口:“世上七情六欲,唯有真爱扎根血肉灵魂,为了爱什么都能去做。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傻子,才会因爱失去自我。”予不染无法体会母亲所说的爱情,自以为也已看过不少爱恨别离,玄菲予的死,更是让她将世间男子都不是好东西的帽子焊死在他们欠踢的脑袋上。

“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逢已相思。”

痴心男儿世间罕见,母亲还真是幸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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