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觉自己早已坐在座位上闲的左右晃动,还是文景煦让我别动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出错了。医生听见那句别动后,猛地扭过头盯着我的双眼看。我试探性地露出微笑,医生让我讲讲自己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我说除了做人和生活的常识外,其他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哦,对了,成绩之类的也记得。
医生问杨伯洪怎么会这样,杨伯洪把我在校内被霸凌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在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叹气声之间我意识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医生开出一沓单子递给杨伯洪,杨伯洪再递给文景煦,文景煦搀起我让我走。
我问单子上都是些什么检查,没人回应我。
就那样在医院的各个科室里来回奔波,抽血验尿验大便做脑电图做心电图,躺在台子上被女医生用仪器摁腹部和胸部,走进CT室里做全身CT(一会让我躺着把我塞进去,一会让我站着而胸腔要贴紧仪器)......一番折腾下来,除了文景煦没有跟进女厕所(他递给我一小包餐巾纸让我自己处理),其他的检查他都插手了。我坐在CT室外的椅子上发呆,杨伯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问我怎么坐着,大便拉好了吗?我问他去哪了,怎么都是文景煦在带我。杨伯洪说嗨呀,去跟老熟人打招呼了,以前我是在这家医院里上班的。
我瞅瞅四周,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而入,这么好的天气,虽然我不清楚“我”会做些什么,但按现在的我来想,必定是出去晒太阳,最好能坐在公园长椅上。
但抬起视线对上杨叔叔的双眼后,他略带郁闷的表情令我感到紧张。
在情急之下我捂着脑袋说我拉不出来能不能送我回家,杨伯洪朝文景煦挥手问他怎么跟我一块坐着发呆呢,文景煦便从裤袋里掏出一条10毫升的低聚果糖来。
走吧,没拉出来别从厕所里出来。杨伯洪这句话像是在凶我,文景煦的手又一直摁在我肩膀上到这会才松开,这种被逼着拉屎的感觉......很难形容,像是走上断头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