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的是,一个黑衣人趁此机会溜进了杨宪的书房。
姜白手中软剑如银蛇狂舞在一众杨府守卫中卷起片片银花,任凭他们人再多也接近不了分毫。
杨宪眯起眼睛看着人群中的姜白,开口道:“符隆,抓活的”
“是”面具男人答应一声卷起长鞭同姜白的软剑席卷在一起。
那长鞭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竟异常坚韧,舞起来更是不徐不疾有千钧之力,相比较下她手中软剑就吃亏太多。
她一路且战且退,直到退到一处墙角纵身一跃翻上围墙。
杨府守卫哪能让她轻易跑了,加上杨宪有令抓活的,呼啦啦跟着跑了一大片人。
眼前景物飞速向后移,姜白溜着杨府守卫在附近兜圈子,身后叫喊声不断,符隆还时不时挥来一鞭,可是她要争取时间,只能一边跑一边躲开,弄得她有点烦躁。
她觉得调虎离山这活她实在不擅长,既要装作刺杀失败的样子,还要引着人走,还不能把他们都打死了——那样就装的太过了。
想想都烦,比真让她去刺杀杨宪还难,至少她能看准时机一击毙命,事了拂身,她轻功虽比不上雁行千里的封驰,逃跑也是足够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姜白气海也逐渐翻腾起来,符隆依旧在她身后穷追不舍,照平时她自然没问题,只是她上次和冷归寒对掌伤没好,现在又动用了内功,喉间也隐隐有些腥甜。
她坚持不了太久。
可林淙那边还没有消息,为了争取更多时间她只能勉力支撑。
就当姜白觉得眼前发花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幽婉转的莺啼,她心下松了一口气,林淙成功了。
她停下脚步的同时,身后也传来长鞭呼啸的声音,她将软剑交予左手,右掌凝力挥去,那人似乎也觉得这掌不同凡响,扔了鞭子就向一侧闪去,跟在后面的杨府守卫还有三丈多远就感觉前方一股大力袭来,掌风含着刚戾的内劲一行人纷纷倒地。
再一抬眼,哪里还有姜白的影子。
姜白也不好受,刚才那一掌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她强撑着到达与林淙约定的小巷,刚要跃下房檐就觉腿一软,从房上摔了下来。
“小心,”
林淙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了。
若是有光亮,林淙就会看见她的脸此时白的吓人。
林淙温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姜白缓了缓,单手扶着墙站直了身体:“刚才没站稳,”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终于发现姜白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无事,真的只是失误,”
鉴于她的武功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林淙也没做他想,只道:“好,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
“嗯,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林淙拍了拍自己胸口。
“东西找到了就走吧,温前辈他们还等着呢!”
“好,”
此地不能久留,两人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巷子。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看到的是,小巷侧墙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施晚站在窗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笑了出来: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杨府,杨宪正在房内来回踱步,今日的刺客使他疑窦丛生,感觉奇怪却又找不出原因。
这时出去追人的符隆也回来了,见他进来后杨宪立刻道:“怎么样,刺客抓到了吗?”
符隆抱拳道:“属下无能,让她跑了。”
杨宪一怔,喃喃道:“竟然连你都抓不住……”
符隆犹豫片刻,道:“属下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那人似乎是白练飞!”
“白练飞?”杨宪有些纳闷:“白练飞是什么人?”
符隆答道:“千古长如白练飞,一条界破青山色,正是七杀阁的两个顶级杀手。”
杨宪想了片刻,恍然道:“三年前青州刺史萧绪是不是死在她手下?”
“正是”
七杀阁背后正是周鼎忠,难不成是周鼎忠要杀自己?不应该啊,周璟尚且还在城中,他怎么可能会来刺杀他。
那刺客来的蹊跷走的也很蹊跷,从刺杀到逃走也就一炷香……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出门赶到了书房。他在书架上一阵翻找,很快就翻出了一个锦盒,他打开锦盒一看不禁大惊,节制剑南军队的兵符竟然不见了。
只是没过片刻他又转惊为喜: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杨承业看着杨宪狂喜得不断拍打着桌案,不解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杨宪扔下锦盒转头看向杨承业,眼中闪着狠戾又兴奋的光芒:
“姝儿不是不想嫁周璟吗?她这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