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
她对易云青道:“还是去见师父吧!”
姜白进来时,易连山和往常一样在蒲团上打坐。
听见姜白来了他连眼都没睁,直到姜白拜倒,叫了声师父,他才嗯了一声。
“怎么样了?”易连山开口。
姜白跪在地上:“弟子找到了卢元铸。”
听见这三个字,易连山才睁开眼:
“那份账簿呢?”
姜白答道:“卢元铸有戒心,说是和封驰去了丰庆仓,把我和林淙打发去了温家。”
易连山皱眉道:“去丰庆干嘛?那早就烧成一片焦土了。”
当初他和冷归寒为争夺账簿,在丰庆仓打的难解难分,奈何蜀地是杨宪的地盘,他甚至调来了官军帮冷归寒。
眼看敌众我寡,易连山只得派人放火将丰庆仓烧了。谁成想卢元铸在封驰的保护下逃走,那份账簿也下落不明。
姜白低着头说道:“弟子不知,也有可能只是个幌子,卢元铸可能将账簿藏在了别处。”
易连山许久没有说话,姜白三人依旧纹丝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易连山终于道:“之前在东宫虎符失窃,就是因为你让林淙绊住了吧!”
曲自横心中暗道不好,估计是她和林淙的事让易连山知道了。
易云青并不知道她和林淙的事,但在外面执行任务失败的人,要承受怎样的处罚他再清楚不过。
他紧张的看向姜白,眼神示意她赶紧认错。
可惜姜白没有抬头,只静默了片刻,也不辩解:
“是,请师父责罚。”
易连山语气平静无波:“无妨,这次跟紧他们,记得将账簿和林淙的人头一起带回来,你也算将功赎罪了。”
“谢师父。”
姜白答应了一声,却跪在原地没动。
易连山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姜白迟疑片刻开口:“师父,薛逢死了。”
“薛逢?”易连山怔住了。
“他怎么死的?”
“在梁先义寿宴被杀,死于明藏。”
“明藏?”易连山直接站了起来:“不可能……”
姜白缓缓道:“这是从林淙处得来的消息,还有衡山派掌门武仁显,他甚至因此特意来了蜀郡找温茂声。”
易连山眉头紧皱:“温茂声?找他做什么?”
“弟子不知”
易连山闭上了眼睛,平息自己此刻的失态:
片刻后他沉声道:“你先下去吧!有账簿的下落立刻告诉我,还有……他们要是探知到了与明藏有关的消息也一并告知我。”
“是,弟子告退。”
姜白刚走,易连山便对一旁的易云青说道:“云青,你现在就去丰庆,看看卢元铸和封驰都做了些什么,但是切记不要惊动他们。”
易云青答应一声退了下去,易连山又转头去看曲自横:“自横”
“师父我在……”
易连山取出一块腰牌扔给他:
“你拿着这个去找温茂声,给他提个醒,随后问问薛逢怎么死的,究竟是不是死于明藏,我要看看他肯不肯说实话。”
“是,师父。”
姜白从易连山处出来本打算直接回温家,还未出院子便听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见易云青正站在她身后。
“师妹……”
姜白似乎心情不太好,冷冷道:“师兄有什么事吗?”
易云青将目光放在别处,不敢与她对视,只轻声道:“师妹注意身体,有事记得告诉师兄,师兄会帮你……”
姜白垂下眼眸,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多谢师兄,”
说罢她转身离去。
易云青僵立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姜白的背影了,他才默默离开。
站在最后面的曲自横看着这一幕,喃喃道:“多情总被无情恼,师兄你怎么就喜欢她。”
曲自横叹了口气,抱着刀走出了院子。
他嫌绕路麻烦,飞身跳上屋顶,几个纵越平安跳到一处巷口。
此时已接近子时,街上灯火阑珊,行人渐少。他刚拐过街就见施晚单薄的身影正站在客栈前张望。
同时施晚也看见了他,轻声唤道:“七郎”
“晚晚你怎么还起来了?”
曲自横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扶住了:“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施晚垂着头道:“我睡醒了没找到你,害怕……”
“别怕,我这就不出去了。”
曲自横扶着她走到客栈的床上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快睡吧!”
黑暗中,施晚不禁笑了起来,这细微的声音被曲自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