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的想起她,想起的背影还有那看似冷淡的神情,他知道她很危险,他对她的认知仅限于那个叫姜白的名字,甚至他所看到的脸也是假的,但他却还是不可自拔的沉湎其中……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不知过了多久,院外忽得传来一声“萧綦哥哥”
两人同时抬眸,萧綦看着现在前面的沈宁溦,而林淙的目光却凝结在旁边带着帷帽的女子身上。
沈宁溦见到萧綦再也抑制不止内心的激动,她伞也顾不得打就向着萧綦跑了过去。
“宁溦……”萧綦也向她跑了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风雨打湿了沈宁溦的帷帽,甚至衣衫也是半湿的,身后侍女本举着伞,但她见萧綦心切,竟在路上跑了起来,还差点摔了一个跟头,还好身后侍女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免得她跌进泥坑。
两人相拥片刻,萧綦对她身边的侍女道:“我想同她单独待一会儿,就说一会儿话,可以吗?”
那侍女隔着帷帽看着萧綦满含期待的眼神,终是点了点头。
路过林淙时,萧綦停住了脚步:“林二哥……”
林淙的目光都在举伞的侍女身上,听到他说话才转过头:“去吧!这有我看着。”
萧綦松了一口气,带着沈宁溦一同走到了偏殿内。
林淙见他们关上了房门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个侍女。
只见她缓步走到了屋檐下,收起伞在栏杆上坐了下来。
再次单独相见,林淙不免有些忐忑,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怎么也来了,跟着的就你自己吗?”
姜白取下帷帽,斜了他一眼:“你说我为什么来?这种事她会让很多人知道吗?”
“也对”林淙笑着道:“你们俩是偷溜出来的吧!”
姜白冷哼一声,心中更是不快,这要是让曲自横知道她在这当红娘,干起保媒拉纤的活,他能笑她半年。
林淙挨着她坐了下来,她的妆容大体很整洁,只是衣裙下摆淋了些雨水。
“你身上倒是一点没湿。”
姜白正靠在柱子上闭目调息,闻言抬起眼皮漫不经心道:“谁让她要跑那么快,拉都拉不住。”
她看似有些疲倦,说完又闭上眼睛,林淙看了她片刻,蓦然偏过头凑近了她,两人距离再次拉近。
姜白秀长的眉立刻蹙了起来,睁开眼却见林淙认真的盯着她看,她愣了片刻一把将他推开,怒道:“你干嘛?”
他面色微红,低声道:“为什么和之前见的你不一样了?”
见她的目光还是充满愤怒,林淙心中不免慌乱,他岔开话题,佯做质问道:“你易容潜进沈府是为了什么?”
“你烦不烦?”姜白眉头紧皱:“你以为那日没有杀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吗?”
林淙垂下头沉默半晌:“抱歉,若你觉得这样看你很无礼我以后不会了……但不管你潜进沈家是为了什么,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沈将军和他的家人……”
很意外的是姜白这次并没有说他自不量力,她只是再次阖目靠上了身后的柱子,许久都没有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连绵了一上午的雨终于停了,远处天边,阳光穿过破碎的云层洒了下来。坐在栏杆上发呆的林淙感觉身侧的人忽然坐直了。
“他们出来了。”身侧的姜白轻轻道。
果然不多时偏殿的门被打开,沈宁溦红着眼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宁溦走出偏殿门,脚步又忽然顿住:“萧綦哥哥,我走了……”
“好,你放心,回去我就修书一封,让兄长跟沈将军提亲。”萧綦双手揽住她的肩,目光挚诚:“你只需等一等,我萧綦此生非你不娶。”
“萧綦哥哥……”沈宁溦扑在他的怀里又是一阵哭。
萧綦不断温声安慰,又拿起手里的帷帽重新给她带上:“你们先走,让人家发现咱们一起对你名声有损。”
沈宁溦点点头,这时姜白也称好了伞,两人相携而去
她二人本是偷溜出府,后来又顾了辆马车到这里,上山时姜白多付了一半的定金让车夫在这里等,谁成想下山后,马车的影子也没见着,只在原地看到了错乱的车辙。
那车夫太缺德了,多收了她们一半的定金却没有等她们。
沈宁溦急的都快哭了:“这可怎么办啊?若是阿姐发现我不在,定然要派人寻我,要是再让阿爹知道了他……他肯定会气个半死……”
姜白朝四周望了望,她目力极好,一眼就看到远处树林阴翳处一个车夫模样的人正靠在一块巨石边酣睡,她对沈宁溦道:“那边好像有辆马车,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那边看看。”
沈宁溦想跟着她一起去,但姜白脚步极快,还没等她开口就走出好几步了。她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再没开口。
沈宁溦等了好久也不见人来,她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