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话,撑着伞转身欲走,林淙连忙叫住了她。
“先等等”
说话间他又从怀中拿出了哪个木盒:“这个给你,就当……就当是为昨晚赔罪吧!”
她瞥了眼木盒又将头转了过去,神情依旧是冷淡的:“你自己留着吧”
“那以后还能再见吗?”林淙又问了一句。
这次她连头也没有回:“最好是不见。”
她看着没有跑却速度极快,直到走出巷子好远才停下来。她抬起手,一只素簪出现在掌心。若是林淙来认定然能看出,这是她作为蘅娘时总戴的一只,她手中握那只素簪看了片刻,随手一扬,那木质的簪子立刻没入面前的青砖之中。
她轻轻重复了一句:“最好是不见。”
这时曲自横不知从哪跳了出来:“嘿,姜白怎么样?那个混蛋死了吗?”
姜白淡淡道:“没有,我等了好久没见他来就出来了。”
“唔”他挑挑眉,冲着姜白安慰道:“那就以后再说,他要运气好就别碰上咱们七杀阁,见到我横七必让他死无全尸。”
“嗯,别提他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等等”曲自横叫住了她:“你急什么,师父又下了新任务,咱们暂时还不能走。”
姜白皱了皱眉:“又干什么?”
“这可是戴罪立功的好事,怎么还不耐烦了?你还想不想活?”
见姜白没说话,他凑过去在对她耳语一番。
“到时候功劳算咱们两个人的,怎么样?”
见她还没说话,曲自横上前一把攀住她的肩:“嗐,别愁眉苦脸的了……”
姜白柳眉一竖,忽然一把掐向他手腕的麻筋,曲自横抬臂躲开,原地跳出三尺远尚未站定,她紧接着又是一掌打了过去,曲自横再次闪身避开,回身抽刀向她砍去。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招,最后曲自横气喘吁吁的跳到一边,双手一摊:“不打了,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是三句话不到就要动手,哪个男的敢娶你,哦,对,也就是云青瞎了眼才会……”
“闭嘴”她骤然打断了他的话:“谁让你说我愁眉苦脸了?”
曲自横一脸嫌弃:“一句玩笑,至于吗?”
说着他收刀回鞘,将胳膊再次搭到她的肩膀,姜白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
曲自横笑的贱兮兮地:“你这次问了吗?这一路上有没有哪个大户人家丢了儿子的?”
姜白翻了个白眼,心道:又来了,每次出任务回去曲自横必问这句话。
她这一路被林淙盯得紧,哪有时间问这些个闲事,她心里不耐烦面上还是道:“问了几家都说没有。”
“噢”
曲自横流出几分失落,不消片刻他又开心起来:“这次在中都可以多待几天,我正好可以去打听打听。什么地方消息灵通呢,茶馆酒肆?还是秦楼楚馆?我得盘算一下这几日去哪好……”
姜白一阵无语,想到要在中都多待几天她确实有些心烦,不知怎么她并不太想见到林淙,她知道林淙来中都是为了给梁先义祝寿,必然会在中都待一阵子……
她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曲自横说了一堆,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曲自横见他心不在焉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姜白这才回过神,认真道:“听见了”
曲自横一百个不相信,双眼紧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毫无波澜的外表下看出一丝端倪:“我刚刚都说了什么?你在想什么?信不信我告诉师兄?”
姜白:“……”
她静静的想了片刻,一本正经道:“我刚刚在想……你说的这些地都不是什么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啊?”曲自横一愣,似是没想到她能这么说。
“想打探消息你不如攒点银子去明月楼,在那有钱什么问不到?”
他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姜白你真聪明,我曲自横没白认你这个兄弟。等我找回爹娘一定奉你为座上宾,我跟你说我家可有钱了……”
姜白一听他说这些,顿感头痛欲裂,她紧走两步跳上了一侧的房顶逃一样离开了这里。
曲自横在一旁说的唾沫横飞,再一抬眼姜白就只能看到个白影了。
曲自横气的鼻子都歪了:“姜老八你这个不讲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