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脚(1 / 2)

顺诚愣了愣,赶紧悄声接话,“儿子的直觉。母亲,若真是个小妹妹,母亲准备唤她作什么?我叫顺诚,我的妹妹要不叫顺实?或者顺直?一家子诚实正直!多好!”

王妃怔怔看着他,一时语塞,“要不,你再想想?”

“母亲是嫌不好听?也是,女娘的名字,还是得有些花儿啊草啊什么的。要不......” 他思索片刻,兴高采烈地张口道,“要不就唤作顺爱莲!如何?儿子最近读《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品质!特别好!”

“你这......,嗯......,诚儿啊!” 王妃表情有些难受,一副想笑又笑不出的别扭,“这名字取得能不能听是一回事。关键是这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是否过于高尚了?将世人对她的道德期待从开局就定上九天云霄,这样真的好吗?毕竟她是投胎做人,不是做菩萨。收泥巴,塑金身的行当,我的女儿也是不必了。”

顺诚有些疑惑,“那母亲当日为何唤我做顺诚呢?”

王妃的神色瞬间暗淡了几分。随着思绪游走,她不禁苦涩的喃喃道,“或许,是想要向世人表明,她干干净净的那一片真心吧!”

“母亲?您在说什么?”

王妃回过神来,有些反常的将声量提高,“还不是你们姓顺的名字难取,也是突然想到了顺诚二字,叫着上口、听着顺耳,就用了。”

顺诚张嘴愣住,尴尬的吧唧了几下,“母亲您吃糖葫芦吧。”

王妃低头预备咬第二口时,看着山楂果子上裹着的一层层蜂蜜糖衣,面色突然凝固。她抓起顺诚的双手在月光下仔细一瞧,果然,上面已经布满了被野蜂蜇伤的红肿包块。

“不妨事的母亲,已经上过药了。您快吃吧!” 顺诚一边哄着王妃,一边轻轻挣扎着想要把手缩回。

王妃叹了口气,朝右侧长廊尽头唤道:“予柔!予柔!” 连唤了两声,都无人响应。顺诚起身高声呼喊,“予柔姐姐!”

“在!在呢!” 一位身量高挑,身形纤细的姑娘从长廊深处的一间厢房中急急跑出,挽至肘间的衣袖都还没来得急放下。

顺诚瞧她这幅模样,再次高声唤道:“姐姐别着急!快把袖子放下,别着凉了!”

待予柔姑娘走至近处,王妃才逐渐看清她在夜色中的模样,不禁蹙眉,提高音量嘱咐道:“你怎么也穿的这样单薄?快去加件衣裳再来说话!”

予柔姑娘气喘吁吁的疾走到王妃跟前。向王妃世子依次行礼后,爽朗一笑,“不碍事的!一直在忙活,身上热乎着呢!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王妃奈何不得的抿了抿嘴,轻叹道:“去把渊生寻来。路上顺道去余伯处,把他新调制的伤药取来。专治毒虫蛇咬的那个。” 想了想,转头问世子,“渊生现下是在自己屋里吗?”

“没有,他去曹祖母和清儿妹妹屋里了。母亲您吩咐过有什么东西都要想着她们祖孙二人。我今天弄到的山楂果子和野蜂蜜也包了些,让渊生送去了。您看我还是挺听话的。” 顺诚回复着,一脸等着挨夸的得意。

王妃听罢,眼含赞许的白了他一眼,予柔微微颔首抿嘴偷笑。

“去把渊生寻来。顺道看看曹老夫人屋内灯烛是否够用,炭火是否暖和。别只是随意问问,要仔细瞧瞧实情。别让老人孩子受委屈。” 予柔点头领命,一路小跑着离开。

“母亲让渊生过来干嘛?” 没挨着夸的世子只能悻悻的另起话题。

王妃嗔怪的又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从你出生那日起,渊生便形影不离的护你周全。小时候你胡闹惹事,能背的锅他全给背了。实在背不了的,我和你父亲也念及那孩子,怕他太过自责伤心,竟也不好重重责罚于你。今日私离云中郡一事,我早就有言在先下了禁令。他又怎会让你孤身前去?你的手都被蛰成了这幅德行,渊生必定已经满头是包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母亲神机妙算!渊生那家伙的脑袋现在就是块发面馒头!哈哈哈哈哈!不信您待会儿自己瞧瞧!要我说,他现在就该待在厨房老孙的蒸笼里,不该到处乱跑,吓人的很!” 顺诚的笑靥逐渐猖狂,王妃心里隐隐地想扇他。

“作吧你就,若有一日把渊生给折腾走了,有你哭的。”

顺诚放肆的笑意略略收敛,稍稍蹙眉忧虑了不足片刻,立马一脸傲娇的叫嚣道,“不可能! 我哥那个憨样!除了本世子谁还能稀罕他?!谁?!有的话别藏着!出来给本世子瞧瞧!遛遛!”

王妃被烦得白眼翻腾,恍惚间,看见一只体型娇小,长着红脑袋黑眼睛的小鸟正在朝她飞来。小鸟身姿轻柔,飘然落下,宛若一片游离在暮色中的雪花般,任由凌冽寒风主宰归途。它倚靠在王妃的脚下闭目养神,再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整个一副倦鸟归巢的模样。

“母亲!” 顺诚先是兴奋地一吼,随即立刻将嘴捂上,蹑手蹑脚的凑到王妃耳边,悄声道,“母亲您看,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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