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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娜走后,任良韫才又问道,“胳膊严重吗?”

明明是关心,他的语气却严厉。

李允微猜测,这就是任一行不愿意跟他多交流的原因。

“没事。”任一行答得敷衍。

他说没事,任良韫便打住不问,开始关心别的,“那个白纯婷,你和她在谈恋爱?”

李允微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任家父子还坐在餐桌边。她耳朵在听到这句话时向任家父子这边伸长了三尺。

“没有。”

“没有就好,她哪一点能比得上应娜,我们对应娜知根知底,她家虽然搬去了外地,势力不在A市,但是她爷爷奶奶的威望还在,以后仁溥版图扩张还需要借助应家在外地的势力。”

任一行懒散地靠着椅子,右手食指在桌上随意画着,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头,耐着性子听完任良韫的话,轻飘飘地说,“爸,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李允微的喉咙紧得发疼。

她的猜测是对的,任良韫有意让应娜做任家的儿媳。

而任良韫之前向她提过的事,已经彻底翻篇。

是啊,她和应娜比,又算什么呢,应娜豪门出身,名校毕业,是光芒万丈的凰鸟。而她只是一个二流大学休学打游戏的叛逆少女,是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要不是任家,她还不知道在县城的哪个角落里打工呢。

凤求凰啊凤求凰,哪里见过凤求雀。

她的心,也该翻过这一页。

直到现在,这一页上,才有一行透明的字正慢慢显现。

“李允微喜欢任一行。”

光是看到这一行字,李允微的心就像被人捏扁了似的酸痛。

不可能的。

她怎么敢妄想呢。

她霍然站起来,对任良韫说,“任伯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基地了。”

“哦,好的,一行,你也回去吧,送送微微。”

从她站起来那刻,任一行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连衣裙将女孩美好的体型勾勒出来,她昨晚低着头给自己系腰带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鼻端竟又感知到了茉莉花味道的清甜香气。

一阵燥热席卷全身,他暗自镇定,“嗯好。”

任良韫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微微,你哥胳膊伤了不方便,你跟他一起,照顾他一下吧。”

任一行听了父亲的安排,鼻孔里发出轻蔑的笑,这笑是李允微听惯了的,但这次,她的心脏如同一支拉满的弓,绷得疼。

“她照顾我?她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任一行站起身,孙阿姨拿了他的羽绒服,帮他穿好。

李允微的双手捏成拳,压抑着内心起伏的波澜。

应娜的出现再次让她看清了她与上流社会之间的天堑,她已经够难受的了,任一行还要打击她,一如既往。

李允微面朝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哥哥说得对,我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去照顾您呢。我们不顺路,不敢麻烦您送了,我先走了。”

她对着任良韫说了声,“任伯伯再见。”接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微微!”任良韫叫了一声,但是微微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怎么了?”任良韫问任一行。

任一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说,“我怎么知道。”

他左手拿起手机给李允微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她没接,任良韫通知了管家拦下她。

“走了。”任一行对他父亲说。

“去吧。”任良韫叮嘱,“别让微微一个人回去。”

“嗯。”

任一行坐上车,在大铁门那里和李允微汇合。

李允微听着汽车驶来的声音,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逃离欲望。

这扇门,没有任家人的允许,她走不出去,她以前便知道,因为姜悦将一部分教养她的权力给了任家。

可是,她和任家又没有真正的亲属关系,她只不过是个这豪华房间里精致桌面上的一个格格不入的粗陋摆件,可就连能不能离开这张桌子,都由不得她做主。

司机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对她说,“李小姐,请。”

李允微在原地,倔强的眼神里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她看着车里坐着的人,听到他命令她说,“李允微,上车。”

车门持久地敞开着,在等着她一脚踏入,他的等候,好像是对她的恩典。

李允微吃饭的时候很小心,口红还是蹭掉了一半,她没有再补妆,这带着残破色彩的唇上下开合着,对车里的男人说,“我想自己回去。”

“上车。”男人又说了一遍,态度不容拒绝,他强势惯了,不论占不占理,他都高高在上。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掌握的那样——她不敢不听他的。

李允微咬住牙,闭上眼,迈开腿,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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