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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一族的祭坛以黑土砌高台,祭坛中央放着七条长柱,长柱上陈年旧血色泽暗沉,遍布长柱中旋身起舞的雪白凤鸟。

火把将四周照的通明。

白羽站在火光下,脸色被火光照射的忽明忽暗,头顶那支两尺来长的白色羽毛随风飘扬。

白凤一族的两百位勇士已将俘虏来的南夏将领裔殇捆绑在高台中央那根长柱,先前捕获他的妖鸟巢网罩已经拿下,换成螣蛇筋做成的绳索。

因为惧怕裔殇所穿由妖兽皮囊做成的粗白袍,白羽索性命人将裔殇那件袍子剥了。

如今裔殇全身赤L,胸口被刺了一支短剑,将他活生生钉在祭台的柱子上。却又不死,血一点一滴地流下来,是白色如乳液的血。

妖血碧绿,人血鲜红,只有神……是乳白色散发出香味的血。

一缕缕浓厚的香味弥漫。

裔殇脚下滴滴答答蜿蜒成一条乳白色的溪流。

祭坛下当先站立的是白羽,其次是两百名勇士,再其次是族内所有骁勇的年轻人。老人和妇孺站在包围圈最外端,远远地用既带有怨恨又有些悲悯的目光扫视祭台高柱上的裔殇。

就算是神,这也是异族的神。

白凤族只信奉凤鸟,其余一切都是异端,都是异族的魔鬼。

只有祭祀大典时族人们才会聚集的这样齐全。扶老携幼的,人人头边插鸟羽。

裔殇赤着肌肉遒劲的胸膛,心口处被钉了一支剑,却浑然不惧。他被绑缚在祭台,双目圆睁,怒瞪怡然负手而立的白羽。

白羽接到他的目光,淡然一笑,挥挥手,从两百勇士的队伍里走出了一位祭师。

祭师原先也是白凤族长老,后来白羽成为族长,看中他臂力过人,便接纳他为勇士。只有像祭祀生人的大祭,才会让他暂时恢复原先血液流淌世代相传的祭师身份。

祭师是个约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从肩头到胳膊布满暗蓝与金羽交织的纹绣,特地为今晚的盛会在头上插戴了十二支白色羽翎。祭师罩半张白色面具,双手高举,口中念祷祝词,上台围着全身赤L鲜血流淌祭台的裔殇跳舞。

祭师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凤鸟的姿态,若鸾来求凤,若凤与凰戏,十指弯钩,仿若一只白凤在群鸟环绕中时而高歌时而休憩。

如果不是在这种被人宰割的情况下,裔殇也许会由衷地赞美这位祭师的舞姿,感慨他虽然是个凡人,舞姿却可与神殿内的巫乐师媲美。

可惜裔殇眼下就快死了。

夜风吹得他□□的身体冰凉冰凉,血液虽然失的不多,但神也会死寂。

如果一把火点燃了他身体内的白色神血,然后将他挂在祭台上高高晾晒,他也会死寂。

裔殇脸色非常不好看。——何止不好看,简直是充满了愤怒。

他大声迎着夜风冲白羽吼道:“卑鄙!若不是你偷袭,老子怎会掉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

白羽诧异地挑了挑眉,冷然笑道,“两军作战,有什么卑鄙可言!况且本来就是你们南夏军来侵占白凤一族,我们为了保护本族老小,自然会用尽一切手段。”

这话令让裔殇哑口无言。但他还是忿忿,因为他不是南夏的人,他甚至不是人!

可他再说下去,看起来会像卑微讨饶,会令敌人看轻,会丢灭荒楼的脸。

他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祭师的舞蹈就快结束了,围着裔殇踏出了一百零八个舞步,然后双脚外翻,撅起屁股半蹲做凤鸟引吭高歌的模样,双手一只放在屁股后面,另一只弯曲成美妙的姿势放在嘴边。十指指尖的指甲长约三寸,是诡异的墨绿色。

裔殇的目光扫到祭师,一肚子没好气之余,居然还有心情判断这个祭师手里有多少毒物,擅长怎样的暗杀术,如果自己此刻驾驭清风在一击内能否将对方杀死,然后逃出生天。

捆绑裔殇的滕蛇绳索与捆仙绳材质相似,入肉寸许,以裔殇的神力居然挣脱不开。

原本在众人将他从网中放出来换成绳索的时候,裔殇就准备全力一搏,但白羽彼时就扣紧了他的咽喉。在那个强大的敌人面前,自己的风系法术安全没法施展,只因对方也是风系高手。

如今绑在祭台上,裔殇眼看那祭师口中做出凤鸟引吭高歌的声音后,祭台下众人,除了白羽,都低头屈半膝跪了下去,双手高举向天空,口中念出同样的晦涩难懂的祝词。

那是南极洲最古老的语言之一,只有音节,不明含义。

白羽独立于众人中,翩然飞到祭台上。一身月白色的袍子猎猎鼓动,如袍内灌满了风,火光下映射的白羽脸色更加俊秀,带有一种孩子气的细弱,双耳所挂的滕蛇嘶嘶冲裔殇吐出红信子。

裔殇双目炯炯地看着白羽,突然口一张,百来簇风箭飞击白羽面门。

白羽侧头让开。他对裔殇一直保持高度警惕,从这人落网后一直高度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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