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食鬼手执鱼叉,头顶生角,赤身青面。
那灭荒楼的弟子正好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瞬间暴喝一声,双手变得如直径百尺的簸箕大,在风中劈面抓住一把北夏士兵,张口大喝道,“尔等见了巫裔还不速速退去!”
怪事发生了!
瞬时间冲上来的北夏士兵纷纷痛苦地抱住脸哀嚎,脸上彩绘的食鬼纷纷跳下地,手持钢叉蹦跳着,张牙舞爪地扑向那灭荒楼的弟子。
灭荒楼弟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又暴涨了一倍,拳头变成直径两百尺的簸箕大小,直接将谌良的房子撑破,两面墙壁轰然被穿破了两个大洞。那灭荒楼弟子扔下掌中捏住的北夏士兵,两手一捞一抓,捏住了犹做垂死挣扎的食鬼,森森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来尔等久不踏入尘土,竟然不知道灭荒楼的厉害!”
听到灭荒楼三个字,食鬼们青脸上瞬间死一般地白,由白转蓝,片刻后死灰。
那灭荒楼弟子口中念念有词。“尔等来自地狱最深处,必将归于蛮荒更深的深渊地狱,永世不得超脱,永见不到朝阳,永无法与夜色齐舞,归入万古黑暗。”
伴随念祝声,灭荒楼弟子周身噼里啪啦电光环绕。
诸食鬼们在电光与念祝声中纷纷抱头哀嚎,瞬息间,皆化作片片灰黑色的渣滓。
谌良来不及等他这番念祝有没有用,已率先带着剩下的百来个南夏士兵奋力杀入北夏军中。
谌良手持一双鬼斧头,将地上的北夏士兵当成了田里收割的稻草,一刀一个,左右一双,杀的好不兴起!
南夏士兵们得了将帅鼓舞,纷纷拔出兵器加入斩杀。罗城内,哀嚎惨叫与翻滚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便将冲进来的北夏士兵们杀的干干净净,地面流淌的鲜血淹没众人脚踝,漫湿了战袍。
谌良杀的眉飞色舞,率先冲出其找那个脸上绘了最大一只食鬼的北夏将军复仇。
北夏将军伯逊正傲然骑马立在城下,从容率领大军进城。冷不防谌良满身满脸鲜血杀了出来,倒是一愣,然后冷笑道,“你还不死心……”
伯逊话没说完,便张大嘴巴愣愣地注视谌良身后开辟出一条黑烟滚滚的道路。两旁黑烟弥漫,中间有一个旋转的黑洞,洞口黑森森,燃烧着地狱烈火。伯逊所带来的食鬼们纷纷惨叫着被卷入黑洞,周身沾染了地狱黑火,烧的面目全非。
一时间浓烟滚滚,诸食鬼悉数被收了进去。
伯逊正愕然,突然全身一颤,双手抱住自己的脸,嚎叫着滚下马来。他面上那只最大的食鬼面如灰土,全身颤抖着,弃下钢叉回身往外逃。
“哪里逃!”
迎着黑烟里走来一位百尺楼高的白袍男子,二十多岁,五官硬朗宛若山崖花岗石刻,口中暴喝道,“还不速速回归洪荒渊狱!”
那只食鬼满脸憎恨地回头,口吐人言,怒道,“我族与灭荒楼无冤无仇……啊——!”
那灭荒楼弟子不等它废话说完,两百来尺的巴掌一挥,直接捏住了食鬼咽喉,丢入黑洞内。
刹那间众人耳内传来毕剥毕剥的电击声,鼻端嗅到一股恶臭,纷纷掩鼻。
在惨叫哀嚎里,北夏将军伯逊与几百亲信兵用肉身鲜血侍养的食鬼全部被灭。在吞掉最后一只食鬼将军后,黑洞骤然弥合,随后消失。两旁的滚滚黑烟也仿佛被清风吹散,不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北夏将军伯逊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那穿白袍的男子,一边后退一边颤抖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灭荒楼弟子傲然用鼻孔出气,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道,“你没听见方才那食鬼叫破我是灭荒楼的?告诉你,爷爷我是有名字的,爷爷我的名字叫做裔殇!专门给你们送葬的!”
北夏将军伯逊惨笑道,“好,好,今日摆在你们手里,某心不服、眼不闭!他日北夏吾王必然为我等报仇!”
他说着翻身上马挥舞佩剑杀过来。“杀——!”
三万六千名北夏将士,马蹄声如奔雷滚滚,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气氛。他们不管眼前这两个人究竟是否为人,他们得到的王令是收复罗城,挡路者杀无赦!哪怕死的是他们自己!北夏灵均帝的命令,历来出口无悔。
北夏士兵纷纷踏马而来,满面黑烟尘土,双眼血红。纷纷手持刀剑兵戈,砍向谌良、裔殇与南夏残存的百来个步兵。
北夏将士们被城内血尸所激,各个骁勇异常。
南夏守城兵久不上战场,一时措手不及被打乱阵型,惨叫声四起。
战局为之一变。
谌良皱眉,再次在阴风惨雾里召唤出阴兵阴将。
没有了天敌克星食鬼,阴兵阴将们纷纷面色狰狞地扑向北夏将士。阴风所过之处,原本活生生的北夏将士都变成了一具具森森白骨,还保留着原先冲杀的姿势。只不过,马变成了白骨,马上的人也变成了白骨。盔甲滚落一地,漂浮在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