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白茫茫一片,完全被大雪覆盖,后面的大青山也是一片银装素裹。
苏云听到外面几个小孩打雪仗的欢快声音,心思也活络起来,将院子里的雪扫到一处,开始堆雪人,将滚圆的雪球放上去,当做雪人的头,又去找了根胡萝卜,当做鼻子,拿两粒大纽扣当做眼睛。
一顿操作猛如虎,堆出来的雪人却有几分怪怪的。
苏云退后几步观察。
雪人有点不对称。
苏云重新抓了一些雪修修补补,仔细欣赏了一番,又觉得还差了一点,去柴房翻出两根树杈,修修整整,插到雪人两侧,当做雪人的手。
完美!
苏云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拉着黎肃一起过来欣赏。
黎肃看着歪歪扭扭的雪人,摸着下巴沉思半晌,委婉地说:"阿云堆的雪人十分独特。"
苏云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喜滋滋地摸自己堆的小雪人。
"对了,哥,李姐姐家今天租了牛车准备去镇上,我过会儿蹭他们的车去一趟,把最近绣的东西拿去卖。"苏云想起上午李家媳妇的邀约,顺口就跟黎肃说道。
"好,要我陪你们去吗?"黎肃一边问一边悄悄把苏云的雪人弄圆润些。
"不用,我们搭李叔家的牛车,去去就回。"苏云拒绝了黎肃的提议,把黎肃那只对她的小雪人摧残的手拦下。
出门前,不忘叮嘱陈婆看住黎肃,不要碰她的小雪人,"陈婆婆,你帮我看好我哥,别让他碰坏了小雪。"
陈婆无奈答应,她住了一段时间,总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以为两人是兄妹,后来从他人口中得知两人已经成亲了,却分居而眠,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关系不好。
但陈婆知道并不是这样,却也看破不说破。
苏云离开后,黎肃拿铲子将院子里的雪铲到一边,来来回回几次见到苏云堆的小雪人,在陈婆若有若无的目光里,终究没有对苏云的小雪人下手,而是自己滚了两个雪球,在苏云的小雪人旁边堆叠起来,装饰一下,一个完美的雪人就诞生了!
黎肃满意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情愉悦地的拍掉身上溅落的雪块。
雪人就该有雪人的样子!
陈婆:......
之前用猪下水换来的小狗崽,如今长大了许多,围着两个雪人转了两圈,东闻闻,西嗅嗅,激动的上窜下跳,小尾巴摇得欢快。
黎肃连忙将狗仔捞起来,"小黑,安静点。"别把她的雪人弄坏了。
小黑的名字是苏云起的,因为通身黑色,只有四只脚上有圈白毛,苏云起名废,干脆直接叫它小黑。
被黎肃捞起来,小黑也不抗拒,抖抖全身的毛,又扭头十分热情地舔黎肃的手,眼睛亮亮的。
逗弄了一会儿小狗,黎肃怕它太活泼,把雪人碰坏了,干脆将小黑抱去后院,陪他一起打扫卫生。
陈婆坐在火塘边微笑着看他们打闹,不时拿火夹扒拉一下火炭。
苏云和李家媳妇坐在牛车后面,李家大郎在前面驾车,晃晃悠悠就来到了清水镇。李家还要办点别的事,和苏云约定回去的时间和地点,就分开了。
苏云提着一个有盖子的精致竹篮慢慢往布庄走去,篮子里面是她这阵子绣的东西。
"张绣娘还没回来吗?"苏云和张绣娘还算熟悉,以往来布装买卖绣品都是和她对接,年前张绣娘还说要努力多做两件衣裳,给自家女儿和侄子添件新衣。
今天接待苏云的和其他来卖绣品的人是一位年纪稍大的王绣娘,按理说过完年就该返回,店里却没看到张绣娘的身影。
王绣娘闻言叹了一口气,"唉,她死了。"
"死了?好好一个人,没病没灾的,怎么会突然死了?"旁边同样来卖绣品的妇人挤过来,不可置信地发问。
"唉,可怜见的。"王绣娘的绣娘面上染了些许悲伤,似乎是又想起张绣娘的遭遇,眼眶有些发红,"年前东家给大家伙放假回家过年,张绣娘连夜赶回去过年,还给家里的小娃带了新衣。"
"本是欢欢喜喜的除夕夜,不想她回到家却发现她嫂子又有了身孕。"
"啊?她嫂子不是寡妇吗?"有人问。
"对啊,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小叔子的!"王绣娘神色恼怒,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不知廉耻!"
"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只想着多做些活给家里寄钱,家里的丈夫却和嫂子搞在一起,简直欺人太甚!"一个头戴蓝色布巾的妇人"哐"的捶了一下桌子,声音充满怒火。苏
云随声附和,一起痛骂那对狗男女。
"那怎么人就死了呢?"有人凑上来问。
王绣娘继续说道:"张绣娘得知此事后,当然不依,大闹一场,却被婆婆痛斥一番,说她不能生儿子,就不能阻拦她丈夫生,如果再闹,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