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能久放,我就放冰箱里保存了,你不会介意我动了你的东西吧?”
梁置礼又擦了两下,将毛巾随意搭在椅背上,腰抵着岛台另一侧,单手撑在桌面上,给自己接了杯纯净水一饮而下。
耸耸肩,眼睑懒懒耷拉着,“我不介意,”下巴往灶台那扬了扬,冷白光线下,他翻折自己的衣袖,淡声说:“也不介意你用这些食材帮我做顿饭。”
大约是没想到梁置礼竟会同她这么熟稔的说话,陶玉有些迟疑,“我为什么要帮你做饭?”
像是料到他会这么问,他绕过岛台,径直走到冰箱前,取出牛肉、芦笋和一些口菇,目光触及冰箱一侧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牛奶时,唇角勾了勾。
他熟练地点火,倒油,趁着热油期间,侧头垂眼,问她:“还吃辣吗?”
“不吃了。”陶玉回答完,猛觉自己怎么今天一直被他带走走,又咬了咬唇,有些别扭地往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小声咕哝道:“别做我的,我吃过了。”
也不知梁置礼听没听见,他煎了两块牛排,准备好配菜后,端着两个餐盘道了岛台,就坐在她对面,泰然自若地用刀叉切牛排。
他就坐在厨房和客厅通道那,陶玉被堵在里面,进出不得,如同被他困在这一方小小空间里。
避无可避。
男人气息冷然,空气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令她感觉很不自在。
她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在早上坐到他的车里,又踏入他的家。
不行,她要回家。
她怕再和梁置礼呆下去,会发生一些她难以预测的事。
“麻烦让一让。”陶玉走到通道那,眼睫微微颤了下。
梁置礼仍旧优雅地切着牛排,将小块牛肉送到自己口中。
陶玉咬着唇,攥着手指,忍不住提高了一遍声音,“我要回家了。”声音因为拔高而有些颤音,好似处在囚徒困境之中。
见梁置礼仍旧没反应,陶玉涨红着脸,呼吸起伏见,雪白锁骨清晰可见,“梁置礼,你为什么总是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一大早让我陪你去采购,买东西,又看你做饭,吃牛排,”陶玉指尖掐进掌心,起伏不定地声音泄露了她的压抑,“就算你现在是我老板,那大年初一也不用这么压榨你的员工吧?”
须臾间,刀叉被人轻置在餐盘上,碰撞处清脆地声响,陶玉紧抿着唇。
梁置礼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这才撩起眼皮看她。
“我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他轻笑,呼吸声似在耳侧,面容清冷。
“当初也是我逼你和我分手?”梁置礼慢慢站起身,额前黑发还带着湿意。
他每说一句,就会向前迈一步,嗓音沉得可怕,“我逼你甩了我一个人飞回国内?是我逼你和我断掉一切联系,是我逼你当初来接近我的吗?”
说完,已经将人逼到灶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将人圈在自己和后面,英俊的眉眼微愠,凉冰冰开口,“还是说,是我逼你和我做.的.爱?”
陶玉双手被迫撑在台面,极力往后靠,脊背僵硬,听到最后脸色依然羞赧通红,她低声呵他:“梁置礼你闭嘴!”
梁置礼垂眸,眼底情绪翻滚,沉得厉害,他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我今天只是让你陪我买东西,陪我过这个大年初一,就这么不耐烦吗?”
“陶玉,”他抵着头,舌尖顶了顶上颚,“你到底有没有心?”
“还是说,你根本没心,所以才会那么快从我们的关系中抽离出来?”
听完最后一句话,陶玉眸中已然泛起水光,侧脸极力抿着唇,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一面。
他说得对,她怎么还会有心呢?
在离开他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心了。
那颗心被她留在了美国,国内的她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麻木地生活着。
“你才知道我没有心吗?”陶玉深吸了口气,再次抬眸看他时,冷寂开口:“梁置礼,你还是很好骗,既然已经被骗了一次,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说完,想要推开他胳膊往外走。
谁知,转身瞬间旋即被人拉进一个怀抱,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怀抱,呼吸间都是淡淡的男性气息。
“梁置礼你疯了!”
意识自己被他揽进怀中后,陶玉双手抵在他胸前,嫣红唇瓣微张,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然而梁置礼轻而易举地就困住了她,让她不得动弹,目光深邃,巡梭着她每一寸肌肤,眼眸深处眸中情绪正在翻滚着。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她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亲过来似的。
视线纠缠中,梁置礼垂眸看向怀中女人那两瓣微微颤抖的唇,和清丽灵动的眉眼,呼吸渐重,似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欲望。
“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