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彬彬有礼，却听不出有丝毫的尊敬。
仿佛这些人加起来，在他眼中也不值一提。
不知道朝危月自己没有发现他的自大和傲慢，宁妩曾看过一句话，傲慢的人必有弱点。
宁妩点点头，左顾右盼，周围没什么人过来，她很想试一试昨晚学的变身术。
朝危月告诉了她术法的要诀，可她没敢尝试。
她神府被封印，说不好是谁干的，要是被察觉到她的小院有灵力波动，恐怕会有麻烦。
这个时候，宁妩不想为了不必要的事冒险，但是在外面或许可以一试。
她看一眼暗卫。
这个人她还不能信任。
明知暗卫听不见，宁妩还是放低了声音：「我想试试那个变身术。」
朝危月淡淡问：「如何，要先解决她吗？」
「……」宁妩已经懒得问，他这个解决具体是怎么解决了，总归不是和平手段。
是大反派都这样吗？什么事，都优先用杀来解决？
宁妩微不可查地摇摇头，「还是算了，在人家府上呢，这样不好。」
「不想让自己手上沾血吗，可是迟早，你都要杀第一个人的，无用的善良，有时只会害了你。」他的声音仿佛从很深，很寒冷的地底传来。
一阵难言的压迫感袭来。
她撩开衣袖，看见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感觉到了他的杀气。
宁妩：「哦，那倒不是。」她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天真，以为可以用原来的方式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我只是不想随便乱杀，除非非杀不可。」
显然，这小姑娘不属于这种情况。
这个话题聊起来有点危险，关于那晚的杀人现场，她看到了，而他看到她看到了。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提过那次新婚夜。
一旦提起，搞不好就是撕破脸的时候。
宁妩不安地摸了摸脸，想着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挺愁的，万一惹了这魔头，在人家家里大开杀戒可怎么办？
却听朝危月轻飘飘地说：「那好吧，你自己想办法，让她走远一点。」
宁妩愣了下，刚才的压迫感消失了，就连男人的语气似乎都变得松弛下来，像放开了一根紧绷的弓弦。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还是该说他反复无常？一会儿杀气腾腾，一会儿又仿佛入道高僧般淡定。
不能让暗卫离开她身边，但暂时远离还挺简单的。
“我去那棵树下转转，你就在这儿，别跟来。”宁妩拿出少君派头，小脸一板，背着手自顾自地走开。
暗卫犹豫了一下，没硬跟上去，少君还在她视线范围内，何况这儿是东方府，有脏东西，也不敢往这府里来。
「好了，然后呢？」
「你就在此处练习就好。」
宁妩迟疑，可是会被看见……
就听见朝危月说：「只要将灵力控制在一个范围内，那就不会让外面的人看见。」
宁妩眼睛一亮，还能这样？她迫不及待想尝试了。
然而依旧还是要借用朝危月的灵力，宁妩沉淀自己的意识，如同上回，神府内的水面轻轻驰荡，有什么东西发着光，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朝她而来。
这次她有准备，因而看清楚了，那是一道暗色的血光，一瞬而过，像是擦破黑暗的火星。
宁妩看得有些呆住，很羡慕，她什么时候能解除封印，使用自己的力量就好了。
所以她得耐心地等，尽快成长。
昨晚朝危月告诉她的法诀她还记得，等的就是实践，宁妩跃跃欲试，同时也忍不住紧张，要是学不会岂不是尴尬？
她猜对了，头几次的尝试她都失败了，按朝危月所说，默念口诀，调动灵力，集中精神，然后想象自己要变的模样。
然而没那么简单，她还没能找到法门，还好朝危月就静静等着，没催促她。
越是这种时候，越怕有人在旁边影响她，像是解数学难题，家长或是老师站旁边，她就是把头发全抓光都做不出来。
他的安静也让她镇定，宁妩渐渐有点找到感觉，不再对朝危月的灵力感到无所适从。
接下来，只要专注想着她想要变的人。
宁妩脑中自动浮现出一张脸，是她穿来那阵的当红影星，她一个室友的男神，天天跟宁妩念叨。
「这又是谁？」朝危月冷不丁开口，「孤还当你喜欢的是原为青。」
「……」宁妩被他这么一打岔，分心了，刚才找到的感觉也没了，她没好气，「一个帅哥，你不认识。」
朝危月看着那长相平平，还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懒得评价什么，他看她还不如喜欢原为青呢。
又是一段沉默，宁妩再一次尝试，她想静下心，却被几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