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带到房间,她正要关门之时,突然伸出手挡住,冷着声音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坏人,就不要想着逃跑。”
江明令抿了抿唇,没应声。
听不见她的回答,段昭不放心,再一次出声,带着威胁,“记住了吗?”
“知道了。”
段昭这才松开手,关上门。
屋内的江明令陷入沉思,好了,她这一世可能不会死在谢斐辞手上了。
可能提前被先煮了吃。
江明令先悲催地胡思乱想着,说起谢斐辞,也不知道他发现那封信没有。
......
另外一边。
阳光透过层层洒落,在落叶上聚成光光点点。
也落在少年干净的面庞上,纤长又密的睫毛铺下一层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着一张密信。
长清传信,说他今天误打误撞看到有几人背着弓箭,其间还带着一个女子。
应当是临城的猎户。
猎户?
他朝临城知府下过令,封锁这片山脉,不允许任何人再进山,怎会有猎户。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目光落在“女子”那两字,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紧握着密信,他转身回去。
运用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昨晚歇息的寺庙。
正在院中扫地的僧人看着一个人进入寺庙,从面前刮过了一阵风,卷起刚刚扫完的树叶。
僧人:......
谢斐辞看着空空如也的厢房,握紧了拳头,双唇紧抿,冷着一张脸。
这时,一个僧人走过来,将一封信交给了他。
谢斐辞眉心紧皱,接过信,快速拆开,认真又生气地看完,一个字也没放过。
看完后,他心情复杂地闭了闭眼。
忍不住笑了一声。
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嘲讽,也许在自嘲。
什么叫为了不给他添麻烦,便先离开了。
若她当真有如此觉悟,她便不会......
猛然,谢斐辞又想起那日。
一双手臂搂住他,让他得以从昏暗中清醒过来。
若她真是那么想......或许是吧。
是他将她留在寺庙中,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吗?
谢斐辞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再复睁开眼睛,长睫轻颤。
算了,算弄清楚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要紧。
江明令现在离开,唯一可去的地方便只有临城纪府。
他便传信问长澈今日可有看见元安郡主进城。
长澈的动作也快,在他拿到信时,看到上面的否定的两字时,心下不由地一慌。
谢斐辞稳了稳心神,看着落日余晖,在信纸上洒下碎金的光芒。
......
夜风寒凉,寺庙的厢房点了一根烛火,投下昏黄的光晕 。
“你在何处看到那几人带着一位姑娘。”
长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茫然地指了指外面,“山的对面。”
“现在去。”
长清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见自家公子已经走出厢房,出了门便开始使出轻功。
在月光的清晖下,只勉强看得到一个白衣少年在林间穿梭的影子。
以及不停地在风中搅动的发尾。
长长清也顾不得发愣,也连忙跟了上去。
见公子这幅着急的模样,他使出全力才勉强跟得上进度。
不出片刻,谢斐辞已经停了下来了,站定后扭头问,“这里?”
长清跟在身后喘着气,“……是。”
谢斐辞没管他,观察了一圈,随后半眯了眯眼睛。
这一片正好树荫茂密,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只泄露出丁点月色。
这一片暗色之中,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着,谢斐辞走过去,抬手拾了起来。
一块织着银线的布料,被尖锐的树枝从人的身上挂下来,本该梢在树枝上的布料被风刮落在地。
谢斐辞看得眼熟,突然想起来昨晚她拿出帕子给他,让他擦一擦雨水。
他垂下眼,目光透着冷意。
“看到他们往哪边去了?”
寒意刺骨,长清不敢说话,抬手指了指。
“为什么不跟着。”
“……我见那些大都是十五六岁甚至更小的孩子,便没有过多注意。”
残余的叛军大都是壮年,一些小孩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没有过多注意。
况且,一些狼人小孩也不少见,不过这话长清自然是没敢说。
谢斐辞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嗯。”
长清见他这幅模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