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是我说的不对,其实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其实就是想借此拜托谢斐辞,很明显,效果......还挺不错。”
“......呵。”
“还在生气呢?”
纪凌冷哼一声,“道歉总得有诚意吧。”
“我很有诚意啊。”江明令不明所以,分明她刚回来就想解释,但两天都没见到人,只好推迟到今天,看着他不算满意,她讨好地咧着嘴,迁就他,“那凌哥哥你说,我要怎么做才算有诚意?”
“那今晚......”
纪凌眼睛一亮,正要脱口而出,又猛然停住,不正经地靠着桌椅,懒散着应了一声。
“既是要诚心,怎得要我来想。”
江明令笑眯眯地看着他,“听说临城的拜月节时祭月最是热闹,今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咳咳...那行吧,看你那么想去的份上。”
纪凌矜持地咳了两声,故作正经地应了一声。
......
临城纵然是经历过一场叛乱战争,经过近一年的休养生息,再次热闹起来。
路上盏盏花灯,在黑夜之中绽放点点暖黄的光亮。
临城水流遍布全城,时不时地望过去,河面上缓缓晃着几艘画舫,红灯笼倒映在一片漆黑的水面。
纪凌看着女孩左瞧右瞧的模样,停了步子,嘱咐她,“在这边等我一会。”
江明令迷茫地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只见他挑着一个小灯笼递给她,“走,哥哥带你坐船去。”
顺着人流,很快就就到了河边,随着纪凌上了画舫。
正逢过节之时,画舫也是热闹之至。
才子佳人游玩晏饮,吟诗作对。
纪凌显然是对这里极为熟悉,熟练地找到一个空位,坐在桌前要了一壶酒,轻抿一口。
“想喝?”他看着身旁女孩眼神,欠欠地问了一句。
“才不喝。”江明令扭头。
她只喜欢喝甜甜的果酒,且自知酒量不好,自从上次喝醉后在府中大闹一场,父母就不允许她再碰这种白酒。
这是江明令时隔十年在一此到临城坐画舫。
临城和京城的画舫大相径庭,她忍不住想要到处看看,“凌哥哥,我去别处看看。”
“我陪你。”说着,纪凌便要去起身,却被江明令一把按了下去。
“你尝你的好酒,我很快就会回来了。”没等纪凌说话,一转眼就钻到了画舫幕帘外面。
......纪凌耸了耸肩又坐了回去。
这支画舫大都是才子佳人,世家子弟,没有什么三教九流的人,倒也安全。
江明令钻出画舫帷幕,围着画舫走了一圈,发现这个画舫还是两层。
第二层的房间明显要比第一层安静,也更为精致亮堂,视野更为宽阔。
她好奇地找到了楼梯,轻着脚步上楼。
两扇门轻掩着,透过纸窗看到隐隐约约的歌舞身影,交错的勾筹。
江明令以为这也像下面一样是只要付钱便随便进的地方,况且她有的是钱,便大着胆子推开了,迈步进去。
屋内随着这一生吱呀的开门声空气凝固了一瞬,歌舞仍继续着。
“姑娘找谁?”
主坐下的一个男人看到她时目光闪过一瞬惊艳,或许是顾及到上首的人便压下了,委婉着问一句。
“没,没有,”看着样子,此地应该类似于一个包房,她与上首那双隐隐含笑的桃花眼视线交汇,很快移开,她连忙退出一步,“抱歉,打扰了......”
还未等她说完,上首的那个男人对她笑着,试着问道:“来找人?”
“不是,谢世子误会了......”屋内一群人连歌舞也不再留恋,因为谢斐辞这句话纷纷朝她看来,她被众多不明的目光注视的尴尬,连忙解释。
这次谢斐辞不再出声,反而是他下首的那个精神头十足的男人抢着说。
“这位姑娘认识世子,还说什么认错人了,既是谢世子的人,我们怎好阻拦。”
“不是的,这位大人误会了......”
“外面风凉,进来暖暖吧。”谢斐辞放下手上的茶盏,起身把她牵了进来。
果然,他在触碰到她时,手指一片冰凉。
不知何时,谁又在谢斐辞身边添了一个位置,他把他牵到身旁,坐着,塞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到他手里。
“?”
“知道你不喝茶,暖暖手罢。”
前几日的争辩好像从未有发生过,也好像只是她一人的错觉,谢斐辞仍像以前那样,笑着照顾她。
她接过茶,茶水不烫,捂热指尖刚刚好。
画舫上层空阔,数十人坐在这里,仍显得空旷,中间的歌舞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