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4)

“所以,我也给舟之哥哥送来了茶,我和你说哦,这茶可是我从陛下那要来的,而且陛下可小气了,只给我一点点,所以可珍贵了......”

他不曾被打乱的动作却在此时顿了顿,应了一声。

他从宫中回来,在述职过程中,陛下隐晦地提过,不可怠慢了她,他也知,自己留下新婚妻子离家数月不妥。

便打听了他这位新婚妻子的喜好,送来了一坛果酒当作赔罪。

就其本意不过是不想让谢、江两家面上过于难看,未曾想到她会这般高兴。

也未曾想过她会知晓他的喜好,给他送来一盏茶。

在女孩说了一番话后离开,他也未曾多想,便饮下了茶。

夜晚,在他隐隐约约他清醒的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舟之哥哥,茶中的‘归梦’不会让你太痛苦的,安心离去便可。”

话音渐渐被夜风吹散,随着他的意识一同消失。

......直到七夕那日,初次见她,前世的记忆犹如翻涌的潮水,从眼前一幅幅掠过,在脑海中刻下了一道痕迹。

他自认为对这位新婚妻子向来是以礼相待,不曾得罪过她,可他不知为何要他死。

他自认为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前世的仇,总是要报的。

现下想来,他倒是忘了一件事。

那日回府,发现云霏身份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叛军细作,与陛下商量后,他将云霏留在晋国公府中监视。

便不注意间,忽略了她,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记忆已经不等他多想,所有的一切还在进行着,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与现实发生了偏差。

七夕那晚,女孩扑向他时,他将女孩往右侧带了一下,看起来像是在躲身后黑衣人的剑,可实际上,他不过是在算计角度。

借黑衣人之手杀人罢了。

可这一次,不知为何,这位提着小莲花灯的姑娘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躲开,反而被黑衣人从后心刺穿,血流不止......

不止这一次,还有几日后,她饮下了果酒,毒发身亡。

还有,她随着他进入林子,不小心步入叛军的埋伏圈,被叛军乱杀.....

谢斐辞骤然清醒,眸子厌厌。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他掀开车帘,许是今日是拜月节,行人结对,大胆的男子暗中拉着心悦的女子,一路上欢颜笑语。

一声声动听的“郎君”顺着传了进来,他抿了抿唇,帘子放下,不禁响起整日萦绕在耳边的“舟之哥哥”,满腔信任,让他心中隐隐升起几分惭愧。

事情既已发生,便无法弥补,心怀惭愧又如何。

谢斐辞将这些无用的思绪压下去,想到了其他。

云霏已经被控制起来,叛军最近也不会再有动作,三日后的观潮并不危险,她若是喜欢,他便多陪陪她也可......

路上很快,马车缓缓停在了临州知府府上,谢斐辞一脸满眼厌色,见着对面一同下马车的余长风,轻轻扯了扯唇。

对面的余长风像是没看见一样,撇着眼睛径直走了进去。

此时还立在外面的谢斐辞,倦色一敛,却是低头笑了笑。

余长风虽然官职和身份都不如谢斐辞,但这次南下却是奉陛下旨意,相当于陛下亲临。

临州知府便把他安排在了上首,他一边朝谢斐辞赔罪地笑着,一边事事恭维着余长风。

谢斐辞丝毫不在意,只是目光略有深意地微挑了一下眼尾,随后低头,时不时地挑着一两道菜。

对面时不时传来几声恭维声,座下歌舞升平,吵得心烦。

“今早,多亏余大人安排提醒,那暗中偷运铁器的粮商才能被顺利抓住,就地处死。”

“不过是举手之劳,一眼便能看出来那粮商不对劲。”

一直从未插话的谢斐辞此时目光一凌,厉声问道:“商队处死了?”

一直温润无声的少年突然出声,许是他言语中暗含的狠厉让坐在对面的临城知府一颤,连要说的话都吞了下去,试探着点了点头,“今早刚就地处决。”

“谁让你动手的?”

临城知府弯着身子朝余长风看了一眼,但未敢说话。

此时余长风高高坐着,狭长的眼睛微眯着,不屑地瞥了一眼,扬声道:“是我。”

“余大人好大的阵仗。”

余长风应声仰首,“我奉陛下旨意,自然是陛下的命令。”

谢斐辞敛眉,想起前两日从京城传来的密信,看向余长风时,指尖微曲,笑眼盈盈,轻声吐出几个字,“既是陛下旨意,总要看到圣旨才是。”

说罢,也不再顾及余长风黑沉的脸色,他唤来长澈,冷声命令道:“去搜商队的住处。”

顿时,一场午宴气氛越发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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