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2 / 3)

,为后继者留一线依存。特在此正名。”

翻开下一页,则是三三两两笔迹杂乱排列不一的小字,上盖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红印,密密麻麻,铺满整个纸面。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之后的几十页上百页。皆是如此。

司极渊自始至终像个局外人,平静地观望着这三个人沉浸在那些文字留下的惊骇之中。

“这些猎魂者非司某逼迫,而是皆为大义。他们当名垂青史,却甘于隐姓埋名。鹤鸣,司某此生知己,挚友,本该位列仙班,万古长存,却甘为天下人身陨形消。试问千古,孰敢当!”

瞻仰合上那本名册,抬眼看向对面之人,又立即收回。

观风月低低的道:“师父啊!师父啊!”

司极渊:“三位别伤心,鹤鸣为葫中天和苍生做出的牺牲,永远不会被遗忘。每一份阳石也都绝不会被浪费。它们在每一位猎魂者的血液之中流淌,激励我们为苍生做出更多的贡献,他将在我们的心中万古长生!”

慷慨陈词时,司极渊顿时精神振奋百倍,双目射电,炯炯发亮。

亮的几乎有些瘆人。

瞻仰冷声问他:“你的意思是,阳石这个东西,还要继续做,继续用,是吗?”

“当然!”

司极渊斩钉截铁。

“你这是在置疑我?”

而后眉峰一挑,眼神中露出几分阴鸷。

“瞻仰,你可要清楚,做猎魂者这一行当,是在和冤魂厉鬼打交道!正是阳石,只有阳石,才可以消除猎魂时沾染的怨气,才使得所有猎魂者始终不被侵袭,才能够保持我们良好的状态,让我们堂堂正正的,光明磊落的站在阳光下,才能活得像个人一样。不然,你以为?”

司极渊突然向前走出几步,逼近,如同挥剑般抬手一指,“你以为你们三人,堂堂天途行者,堪比登天还要难的这个名号,如何得来?你们真以为是靠自己的实力打拼来的?哼!你们越是努力,沾染的怨气越多,迈进鬼门关的那只脚就陷得越深。若非阳石之功,必皆是鬼雄!”

几乎是指着三个人的鼻子在吼,双方都各自憋着一股火气,四下都是粗重的喘息。

三人眉头紧缩。

两只拳头握的更紧了。

司极渊不休道:“不止你们,还有他们,外面那群人,若是没有阳石,一旦怨气缠身,将会是什么鬼样子?!这人间,必将再遭劫难,生灵涂炭!葫中天与玄门,若无阳石支撑,必亡。阳石之功,功在万代千秋!”

“你错了!”

观风月一声怒吼。

还浸淫在自己的不朽功业中,司极渊被这一声震怒骇地一抖。

观风月正襟威然道:“有外力借助固然好,但那些虚名头衔也绝非我们真正想要。阳石精炼之术,最开始是秉持着扶危救困统正玄门这一初心。哪怕途中多艰难险阻,困难重重,不慎半程误入歧路。只要及时清醒,寻求正确的解决之道。未料,却越走越偏,还信以为真,最终踏上了这样一条死路。”

望烟雨随后补充:“司极渊,你可真是愚蠢!”

自位居中天丞,还从未有人对他的决策,这么不留情面。

司极渊两眸闪个不停,“你,你,说什么?”

观风月一字一顿道:“我说,大坑,你可真是个棒槌!”

“你!”司极渊上下唇抖着,良久发不出一个字。

见占了上风,观风月忽然来了兴致,便对着司极渊列起了他的各种罪证。

痛快了相当一阵,忽然有人拿根尖刺一样的东西怼了他一下。

“别废话了。”

瞻仰举着她那根黑黢黢的荆棘木,就差怼死他了。

“这家伙,根本不是司极渊!”

瞻仰神情无比坚定,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观风月:“怎么回事?”

瞻仰默不作声,退后两步,手心向身侧一翻。

原本那个完全没有人愧意的地方,霎时间激起一道气云,于黑暗中泛起层层涟漪,海浪般汹涌翻腾。

这道气息十分精粹,布下的阵法与困住鹤鸣子的,如出一辙。

“阵法虽相同,却并非出自师父之手。”探手感受着那道阵法,望烟雨喃喃道:“这股气息,竟然有些熟悉。这是......”

掌心顺势向上游走,光云便层层展开,渐渐照亮阵法中的那个身影。

待看清阵中人的面目,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望烟雨:“司极渊?”

猛地回头又看了眼方才与他们对峙的那个人影,两人竟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此刻,不远处的司极渊,也出神望着阵中的自己,些许淡然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来来回回震惊了一阵,观风月低声道:“真是见鬼了!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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