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1 / 2)

在这句看似客气却冷意十足的追问之下,瞻仰保持着从容淡然,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彼岸花,试着调整出那一丝不苟的完美角度。

“阿荼所指的是什么?我哪里做的不规范了?”

转头瞬间,阿荼定在她三步之外,面容是平和的,眼神却像是深夜里凛冽的寒风。

“噢!阿荼说的是,我方才为何没有念你教的口诀?”瞻仰一扬眉,恍然大悟道,“你总是这么容易紧张,放松一些。你看,我方才念的那段口诀也不赖嘛。都是安抚魂魄用的,只要结果是好的,念什么不都一样的功效。”

阿荼沉着脸色,盯着她道:“瞻行者!”

瞻仰一惊,“你怎么生气了?我说的哪里不对了吗?还是,你教我的那段口诀,除了安抚魂魄,莫非还用其他的作用?”

话音落下,二人相识以来,瞻仰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在面前这位温和柔顺、谦恭有礼、兢兢业业的鬼官身上,嗅到了一丝嗜血成性的厉鬼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阴鸷与歹毒的浓烈煞气。

瞻仰心知不能再继续纵火了,便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触手的瞬间,像是碰到了那有如寒冬水一样的冰凉与坚硬。

瞻仰镇定自若道:“阿荼,此番多亏了你,我的使命才能得以完成。你看,时辰不早,天都黑了。你回你的幽判,我回我的老巢,咱们各归各位吧!”

说着,擦着阿荼的肩头疾驰而过。

“瞻行者。”还没走出两步,阿荼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下官,恐怕不能放你走!”

瞻仰没有心思与她纠结这件事,当下祭出了她的看家本领:搞不定莫要再搞,搞来搞去说不定搞丢了性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遂头也不回,狂风似的跑了。

跑到她们来时的那个悬崖边,她望了眼上空,只见黑云压顶,虽然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却心知这里面各种机关法阵重重防御,若擅自去闯,很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必须靠面前那块青石板才能回到上面去。

便没有丝毫犹豫,轻身跃了上去。

她左右看了看,试着拉动那几根铁链,拉到其中一根,脚下突然一颤,那块青石板开始徐徐上升。

但她却来不及庆幸。

那青石板载着她刚刚向上走,忽然从暗中袭来了一阵阴风,趁她分身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缠上了她的手臂。她刚要念诀驱赶,那阵阴风手下一个用劲,旋即将她从那青石板上拽了下来。

而后,她便顺着悬崖边一路向来时方向奔去,猝不及防之下,不过眨眼的间隙,像被谁用鞭子抽了一道似的,狼狈不堪地滚在了一个人的脚下。

瞻仰从地上爬起,摸了把嘴边的血迹,对着那人道:“你不过是地府的一个小小幽判,怎么会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力?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荼掌心间的火焰,早已换成了一道煞气凝结而成的长鞭,内中似乎还有那精光闪电,在黑云之中时隐时现,霹雳炸响。

“下官的身世,来这无间狱前,瞻行者已经打听过了,下官也已经解释过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此刻站在瞻仰面前的阿荼,虽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波澜不惊。但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无形之气,却与瞻仰历来所见的那些怨气缠身的鬼魂,惊人的相似。

瞻仰:“就因为我知道了你的底细,你便要将我困于这无间狱?”

阿荼昂着头,不见往日谦卑,一副优越的模样,居高临下,“下官的真正底细,瞻行者,乃至这天下人,有谁真正的关心过在意过?都是些背着手看笑话,醉生梦死之辈,对此一无所知!”

瞻仰:“所以,你的父辈是......”

听到这里,阿荼幽暗的眸光霎时迸射出一股璀璨星光,放声疾呼:“这里,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这天下,也理应是我的!”

看着她近乎发狂与有些扭曲的面庞,瞻仰平静道:“如此说来,这六界,还有那天与地,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了。”

“哼!”阿荼冷冷发笑,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与不屑,“瞻行者,此刻我还尊称你一句‘瞻行者’。你该不会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吧?”

瞻仰:“你一手策划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若说是在开玩笑,那这玩笑开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阿荼那原本阴鸷的眸光,忽然蒙上了一层浓郁的血色,仿佛就要喷溅而出,“那些强盗,毁我家园,侵我故土,杀我子民,夷我三族的时候,可曾念及‘过分’这两个字!”

这番话,瞻仰起初听在耳中,很是不解。但转念一想,忽然想起了一页陈年老黄历,心中便猜出了几分眉目。

“你是,鬼族的后人!”瞻仰带着几分戒备,一只手背向了身后。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起那一页陈年老黄历了。

传说,此间地府,是天界后来才成立的。原本,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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