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1 / 3)

机密室那两扇门板在观风月面前紧紧扣上的那一刻,这位仁兄便头顶着包,毫不犹豫地撒腿跑了。

虽然弥疆子不受他待见,弥疆子也未必待见得了他。但葫中天说了算的一把手束之高阁,美丽不可方物,他只能硬着头皮撞开了这位老头子的门。

当时,望烟雨正坐在茶案前,神情安详,面色红润,悠哉游哉地自品香茗。弥疆子则沉浸在雾气腾腾的水气中,对着望烟雨频频点头,张着嘴鼾声打得惊天动地。乍眼看去,像极了一种惊悚诡异又古老神秘的催眠仪式。

观风月并不想参与其中,夺了望烟雨手中茶盏,拽着迷迷瞪瞪的弥疆子便要冲出门去。

望烟雨:“我与左鉴难得相见,话还没说上三句呢,你这是要拽着我们去哪啊?”

观风月:“......我与右镜都说了三百句了,你们难道是骑着王八在交流吗?”

恰巧,弥疆子突然睁开一双迥然发亮的火眼金睛,直勾勾望向观风月,“啊,是观行者啊,你那茶水店的生意近来如何啊?”

“挺好的,就是快黄了。”观风月面无表情敷衍道。

“黄了?哪里黄了?怎么黄了?是茶黄了?还是水黄了?还是其他什么黄了?”弥疆子骑着千年王八精慢慢悠悠道。

观风月蹭的一下急火攻心:“瞻仰与右玄羁被右镜困在机密室中,你若还不去,她二人就彻底黄了!”

闻之,弥疆子恍然大悟叹道:“原来是一双俊男美女黄了......”

望烟雨斜眼瞟他,心道:“怎么不说是你思想黄了......”

观风月抱头崩溃怀疑人生:“左鉴,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不就是坐老夫隔壁的老邻居,右镜嘛。”弥疆子轻松摆了摆手,道:“好说。老夫这就去请中天丞,你们,去壶中天外守着就成。对了,小心第三层的墙。”

观风月携望烟雨刚来到葫中天外守着,只听“哐”的一声巨响,迎头三层外的“葫芦皮”竟好像被无数冰柱一样的东西给撞破了。

三层外的“葫芦皮”掉了一大片,室内所有景象豁然开朗。但葫中天外却好似依旧被一层神秘的光晕罩着,那无数霜刀触到那层光晕的一霎那间,旋即被拍了个粉碎。

不消片刻,司极渊与弥疆子一前一后赶来。

司极渊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色向内中一瞥,长袖风中一抖,“你们三个,随我来!”

众人便自觉缝上了上下嘴唇,看着司极渊冒烟的头顶,齐齐来到了葫中天第九层。

来到司极渊的老巢,无人落座,一个人杵一个位置,像是被施法术定住了一样,只剩几对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司极渊沉闷地咳了一声。

像是接收到了某种讯号,只听瞻仰与逆寒子同时喊了一嗓子。

“那面墙是右镜拆的!”

“瞻仰偷了机密公文!”

说罢,二人纷纷对望,谁也不肯相让。

众人围观一旁,心道:“女人啊......何必为难女人啊......”

定在她二人面前的司极渊,长长呼出一口气,尽量保持着冷静与克制,对着她二人道:“我不管你们中间存在什么过节与误会,既然过错已经酿成,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这墙,得补。而这公文,也必须要还。”

周围沉默了一阵,逆寒子低声道:“是!不管怎么说,整件事,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我甘愿领罚。是杀是剐,任凭司丞处置!”

豪气干云地说完,攥紧双拳,心有不甘望向瞻仰方向。

瞻仰却保持沉默,什么话也不说。

“别装死,说话啊!”等得不耐烦,逆寒子厉声呵斥。

这洪亮霸气的嗓音,震的整个室内都为之一颤。众人不禁汗毛倒竖,反观瞻仰却相当淡定。

司极渊:“我记得,在你们去机密室之前,我曾向你特意叮嘱过。户籍处所有公文,可阅而不可借。一旦向外泄露,必将严惩不怠。瞻行者,你可还记得?”

瞻仰向上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却还是什么也不说。

“你若是当真‘借’了机密室的东西,你不说,我们也自有办法探知的到。”说着,司极渊指尖唤来一张明黄,道:“这葫中天内所有公文,归库保管之前,都会被‘子符’暗中标记。只要策动我手中的这张‘母符’,二者产生感应,能够结合成一张全新的‘子母符’。一切,自然便会清清楚楚。”

瞻仰盯着司极渊指尖那张明黄,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神飘忽一阵,断断续续道:“我,我并非有意。只是,只是当时我鼻塞不通,呼吸不畅,身无旁物,便顺手,顺手......”

“所以你究竟做了什么?”逆寒子不禁瞪圆了眼珠子。

瞻仰掌心向前一推,托着一团皱皱巴巴,“用它,搓了把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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