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位(2 / 2)

瞻仰回身索要时,右玄羁也不刁难,顺理成章递给了她。瞻仰狐疑地瞄了他几眼,不管不顾,着急忙慌塞回了袖中乾坤。

右玄羁看了她一阵,道:“千载难逢之机,何不放他三人出画,于九天之上四处逛逛也好。”

瞻仰心想,了空她倒还放心,若是放那一痴一傻在天界上四处乱跑,岂不是同等放羊?冲撞坏了这里的奇珍异宝,还不是要让她来赔?怎么想都是笔赔本的生意,实在划不来。也不知右玄羁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撇了撇嘴,道:“不了。他们其貌不扬,不出众不拔萃,还是不要到处吓人了为好。”

右玄羁定了片刻,道:“也好,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瞻仰心道:“来你个头啊!长你个头啊!鬼才要再来啊!一穷二白,来做什么?来做冤大头啊?”

这些话她在心底骂的绚烂多彩,却完全未吐出一个字。却听右玄羁深吸一口气,叹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准,你们其中会有一人,将来要长留于此。如此,可不就是有的是机会。”

真是邪门了!

瞻仰竭尽全力,动用全身的温和之气,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等无名小卒,人间蝼蚁,才疏学浅,行事粗鄙,无名无份,还是不要玷污了这里的圣洁与清净。不来了,不来了!”

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再争下去毫无意义,瞻仰根本追不上右玄羁天马行空突发奇想的脑回路,遂扭头拔腿就要跑。

刚拔出一条腿,右玄羁追上她脚步,随意道:“名分这东西还不简单?或者为仙,或者为神。或者,仙神之外,以另一种方式冠以名号。承其重,居其所,众羡不及,独占风华!”

琢磨着他话中深意,她才修炼三万年,仙神明显还不够格,肯定做不来。那另一种名号,要她“承其重,居其所”,头顶要顶千斤重,压力重重,还要被困于居所,动弹不得,这言外之意已然明显。

她拔出的那条腿重新落回,转身惊呼:“你的心肠好黑啊,竟然要送我去‘倚危楼’?本行者究竟犯了什么罪?!”

右玄羁再一次无言以对。

瞻仰却沉浸在无辜无奈无法无天的盛怒之中,挥拳抗议道:“我算看明白了,你的病就是看不得我的好,我做什么你都要来插一杠!好,我让你眼不见心为净。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不要再相见了!”

说罢,丢给他一个随你自生自灭的眼神,挥挥衣袖,转身奔出云集殿,不带走一丝云彩。

右玄羁阴沉着脸色,沉声叹道:“豆腐还是烫,不急,不急。有起色,有起色。慢慢来,慢慢来......”

幽怨叹了几声,沉重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捂住了灰暗的面额。

瞻仰奔出云集殿,心中火气仍未消,转身愤愤不平看了眼身后的大殿,恨不得一个狼牙棒锤了这里!

想到这里,想到囊中羞涩,不禁后背一凉,顿时冷静了下来。而后,她开始反思,她最近情绪上的异常。想来想去,一切还是由右玄羁引起的,便又怒火中烧,难以克制,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焦头烂额,焦躁不安。

直到跃下人间,撕掉画上的那枚印章,先后将画中三人放出,这才得到稍许解脱。

一跳出画卷,三个人便瘫倒在地,像是几辈子没吸过气似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喘了半晌,了空率先坐了起来,长长叹息,“阿弥陀佛!”

随后,观风月骂骂咧咧站了起来,惊魂未定,不住摇晃脖子,掰扯肩膀,身上各处关节“咔哧咔哧”作响,一副疲惫之态,低声道:“这兔崽子,看着飘轻,却压得我浑身酸痛,难不成是头猪吗?”

过了有倾,望烟雨也坐了起来,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抖了抖那杆破旗子,如获至宝般捧在怀中,叹道:“以前怠慢了你,是我的不对。原来,你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于你!啊,我的青云幡!我日后能不能直上青云,就全靠你了!”

瞻仰看不下去,上前摇他肩膀,“嘿,兄弟!醒醒嘿!你上不上得了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旗子几乎没有任何迹象,沉睡中突然被唤醒,加上收魂时没有掌握好分寸,此刻破损严重,再不补救,可就要下地府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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