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1 / 2)

观风月与望烟雨弄丢了也就罢了,毕竟一个痴一个傻,在瞻仰身边转悠着,让她总是有种自己是一堆吃剩下被人丢在垃圾堆,耳边又总是“嗡嗡嗡”乱哄哄叫着的强烈错觉。

但了空不一样。人家不但是地府的鬼官,这次裂魂还帮了大忙,又是个精通佛法心怀苍生的小师傅,丢了,那可真就太可惜了。

当她急匆匆赶回那处墙脚下时,城外已经空无一人。想来,右玄羁已带着第五东方回天界领罚去了。她寻思了一阵,心想此事不宜耽搁太久,应当机立断,便召来行运符,踩着一道明黄,向云霄飞去。

九霄云上属于天界的地盘,本是一派祥和宁静的仙境。她虽说来过几次,却次次都因为右玄羁的原因,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人仰马翻,最后草草了之,不欢而散。砸了人家好几回场子不说,还闹得人心惶惶,唉声叹气的。导致后来,满天仙神见到她,无不胆战心惊,绕着道走,就像见了鬼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就算是这样,满天仙神也只是一边仙风道骨,一边摇头叹气,只不停掐指一算,心中盘算着她这回又要赔上多少颗阳石。

她确实也赔了不少。

天界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可比人间的要贵出不止十倍。因此,她吃了几回亏,上了几次当,便学乖了。若是在人间,与右玄羁一言不合,当场能解决的就当场解决解决,绝不追着他跑到天界来交学费。

按理来说,天界条例有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若未经通报或许可,是不允许像瞻仰这种玄门修士随便出入的。虽然在六界中,瞻仰这两个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但她毕竟还未修成正果,不可同日而语。

当南天门守卫客客气气放她入内时,她还在想,虽然当年砸了人家的场子,闹得很不愉快,但至少,混了个脸熟,这昂贵的学费,总算没有白交。

想到这里,她面上笑嘻嘻的,心尖却在不住滴血。

经过南天门,在缥缈的仙云上漫无目的逛了一阵,路上遇到了一些仙风道骨的道友们。他们三两交头接耳,走过时,对她熟视无睹,像人间村口的三姑六婆一样,低声交谈着什么。只言片语中,“风神”、“下凡”、“天尊”、“倚危楼”,这几个字眼反复出现。不难猜测,对于第五东方这种传奇般的人物,消息竟然传播的如此迅速,其影响力与号召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深远。而他此刻,应是天尊降责,被送入天刑倚危楼受过去了。

探听到消息,瞻仰四处望了望,见迎面两个扎着红头绳的小仙童走来,便打算上前问路。

却听男仙童向身旁埋怨道:“月老爷爷最近总犯瞌睡,却让我来缠红绳,缠了一早上,你看,缠的我手指头都磨出茧子来了!”

身旁女仙童不屑观之,轻笑道:“缠红绳那有什么大不了的。月老爷爷最近总是睁不开眼,却将姻缘簿丢给我来查缺补漏,我查了一上午,眼睛都快瞎了!”

原来是月老宫中的两位仙童。

这两个小仙童模样生的极为水灵,说话的声音像婉转的百灵鸟,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可比那年画上的胖娃娃好看多了。瞻仰暂时不想打断他们天真烂漫的牢骚,便跟在身后听着,心想,说不好还能偷听来几个八卦。打算听完了再开口问路。

果不其然,男仙童八卦道:“那姻缘簿上,你都看到了谁的名字?”

女仙童想了想,道:“翻的太快,记不清楚了。不过,仙友们都在议论的第五东方,我却记得。”

男仙童道:“第五东方?那可是曾经威震四海,吞吐八荒的风神!说说看,他红绳的另一端,究竟与谁相连?连了几条线?”

女仙童道:“连了三条红线,其中一条明显转淡,说明还剩下两世情缘。红线另一头连着的,好像叫清,清,清什么来着。”

男仙童道:“叫不上来算了。你可记得还看见了谁的名字?”

女仙童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我记得十分清楚。她的名字很奇怪,叫做瞻仰,与之相连的,竟然有九条红线!”

男仙童惊呼:“九条红线!哇!自天界成立以来,还从未听过,有两个人,能历经九世情缘的!这可真是惊世骇闻,开天辟地!”

这两位仙童还在聊的热火朝天,却不知瞻仰本人,更为震惊。

她脑海中,没有任何浪漫华丽的辞藻飘出,只闪过一个念头。

可怕!太可怕了!

因此,倚危楼在哪也没心思问了,直接杀到了月老的府邸,打算弄个清楚。

月老的府邸有一颗参天大树,树上挂满了红绳牵连的名牌,随风拂动,“叮叮当当”清音缓缓。

对于天界上变幻莫测的时辰来说,此刻应是正午。宫中无人值守,都出去放风去了,只留月老这位红衣白胡子老头躺在树下,头顶盖着几片树叶,昏昏睡着,鼾声震天。

瞻仰心想正好,便大摇大摆走向树下,围着那棵羁绊世人,让所有人肝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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