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1 / 2)

说到体面,瞻仰最有发言权了。

这些年来,“体面”这两个字,几乎与她绝缘。走到哪唾沫星子汪洋一片,几乎可以去雨水贫瘠的地区赈灾济贫,或是让干涸的沙漠一夜之间变成绿洲,鲜花遍地。久而久之,她才发现,“体面”代表的,就有如她脸上涂的面漆。除了震慑人心,使鬼臣服之外,并不能让你吃得饱或睡的暖,还不如在脖子上挂两道面条来的实际。

瞻仰:“别来花俏的,我们不吃这套。只要你解除对这些魂魄的控制,让我带他们回地府报道,或许我可以为你求情,可以让你继续体面,罪不至被贬下凡间!”

第五东方猖狂笑道:“天上人间,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喘口气,谁也不比谁喘得更高贵!”

见他十头牛也拉不回,瞻仰干脆放弃了继续劝说,下意识握紧了手中荆棘木,“说来说去,你是打算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双方所持主意大相径庭,倒在“先礼后兵”这方面相当默契。第五东方穿好鞋子,从云端懒塌塌扶腰站起,一手抠鼻,一手飞转那杆紫毫,斜睨下方众人,阴阳怪气道:“这条路黑不黑,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确地答复你,你们的路,要黑了!”

说罢,戟手,绕划,驱策,笔走龙蛇,飞旋向下,一气呵成!

随那杆紫毫划出的几笔弧线,凌空墨色晕染开来,像道道云线于众人头顶铺展。

“又来这套!”瞻仰旋即召来行运符,向众人道:“快闪开,当心被他收入画中!”

众人先前领教过这杆紫毫的“神来之笔”,想到被收作画中的情形,不免心惊肉跳,遂不再迟疑,纷纷跳出那几笔墨色勾勒的地盘,向云上飞去。

暂时躲过一劫,那杆紫毫却并不打算轻易罢休,见笔下无人,当即笔锋一转,横扫墨色,甩出一道长线,对准众人闪避的轨迹追了出去。

那杆紫毫在第五东方的操控下,似乎长了眼一般,众人闪到哪便跟到哪,将将靠边追上,旋即落笔勾勒,或轻描淡写,或浓墨重彩,对准众人脚底迅疾向上攀爬。

众人左扑右闪,有如惊弓之鸟。

瞻仰躲了不下数次,心想如此躲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躲个筋疲力竭,再落入这杆紫毫的天罗地网之中。兵法历来有言,欲擒贼先擒王,搞定幕后操纵者才是关键之处!

遂定住心神,召来张刀斩符,向那杆紫毫追撵的轨迹霹雳下斩。

果然,那杆紫毫迎面处突然受一柄白光茫茫的大刀威胁,立刻调转方向,竖起笔杆,笔尖扭转,落下一点墨迹,直接向侧横扫出去。待甩开一点距离,霎时刹住脚步,斜上勾起,直奔那柄大刀俯冲而去,转瞬之间,笔尖穿透白茫茫的刀身,当下震了个四分五裂,漫天碎片纷飞。

从受迫调转方向,到一招制敌,不过转瞬,似乎改变不了任何事情。瞻仰却于这难得的缝隙之中,得出片刻空闲,摆脱了那杆紫毫穷追猛打的攻势,极速奔往当空风沙直取敌后!

荆棘木架在身前,瞻仰马不停蹄,离上头那片风沙越靠越近,眼看着近在咫尺,只要手起棒落,趁第五东方驱策那杆紫毫分神无暇,或许会有转圜之机。

而她已跃至第五东方头顶,正要当头落下,却有一张轻飘飘的画纸率先映入眼帘。

第五东方手心的那张画作之上,赫然描绘着两个人影,各自摆出奇怪的姿势,像是慌不择路,大难当头一般,苦做困兽之斗。

被收入画中的,正是观风月与望烟雨!

瞻仰的心不禁揪了一下,荆棘木停在半空,转瞬又定住心神,意欲再次朝第五东方手起棒落。

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往往就在这一分一毫的转瞬之间,形势就有可能被颠覆与改写!

就在她分神之际,第五东方画作入手的同时,早对头顶形式有所准备,另外一只手旋即向外横推,自其掌心霎时窜出一阵汹涌波澜,暴烈狂风卷沙石,随即朝瞻仰身前袭来!

直捣黄龙几乎没有可能了,在那滔天巨浪之下,瞻仰只好策符向后撤离,荆棘木落回身前架起,于狂沙吞噬前凝以自身真气抵御,留出一片净土,退居风沙包围处。

而事实证明,荆棘木对付大小鬼魂绰绰有余,却对这股精纯内息无甚抵抗之力。风沙后,瞻仰强烈感受到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就好像在巨浪里翻滚的小船,将你一个浪打翻,那是不在话下!

这种天与地的悬殊差距,让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了遥不可及的落差心里。她是凡间的草木,另一头却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神明发怒,只要动动手指,要你今朝闭眼,就绝不会容你睁眼到天明!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却容不得她有过多感慨与思虑,荆棘木后的那股巨浪,明显有扩张的趋势,远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她一手拼死抵御,另一只手旋即念诀策符,欲召明月岗加以抗衡。

可口诀念出,却只召来数张明黄飞出,甫一亮起金光,当即被狂沙吞没殆尽。

瞻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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