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2 / 2)

当心,留意,慢些,别急······”

最后终于回到自己的房中,詹母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按照她的计策行事,这才一步三回头把门带上离去,换了副喜上眉梢的面额,招呼外边的宾客去了。

詹仰忍了多时,一把掀开盖头,从床边站起,伸了个懒腰解乏。

忍不住骂道:“什么破仪式,比打个老虎还要费劲!”

骂骂咧咧说了一堆,又折腾了一天,又乏又渴又饿,向屋内巡视一周,抓起一串香蕉,摊坐在椅子上拨开囫囵吞下了肚。囤到嗓子眼噎住,猛捶胸口却下不去,随手一捞桌上的茶壶,刚要仰头灌入,突然想起詹母对她的嘱咐:“他一会儿回来若执意要走,你先别急着阻拦,佯装应下,让他与你干了这壶送别酒。嘿嘿!他就插翅难逃了!”

心觉不对,又重新放回桌上。

正合计着,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吵闹之声,有人借醉闯到后院看热闹,醉气熏天,七嘴八舌打趣道:“新郎官,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不对,母老虎在侧虎视眈眈,当心饿虎扑食,被啃个骨头都不剩!啊哈哈哈哈哈!”

众醉汉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随后响起闻仲平稳中略带沙哑的嗓音:“千金不易得,春宵胜似金。诸位,请回。”

众醉汉一听,笑得更夸张,“新郎官好吝啬!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那母老虎这回可算是遇到对手了!啊哈哈哈哈哈!”

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声音越飘越远。

门外静下片刻,不知门外人正在想些什么,过了有顷,两扇门发出轻轻开阖的声音,詹仰立即跑回床榻边坐下,一把抓起盖头胡乱遮在面前。

“吱扭”一声,房门开启,又轻轻合上。

詹仰于黑红之中,屏住呼吸,听得出来,来者先是定在门口,站了片刻,脚尖向床榻边微微挪了挪,迈步朝她缓缓走来。可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所犹豫,又定在当下。定了片刻,脚尖一转,走出了她红盖头下所及视线之外。

红盖头外,随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詹仰心中好奇,询道:“你在做什么?”

闻仲被众醉汉押送回房之前,定是与宾客们或对饮或被劝了不少酒,说话时,隐隐飘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沉声回道:“脱衣服。”

詹仰一惊,心道:“送别酒还没喝,就开始脱衣服了?”

心想,她也不能示弱。正要去解腰间衣带,随后盖头外又传来一阵剑鞘扣在桌面的清晰响动。

她心觉不妙,惊道:“你还是要走?”

闻仲放下贴身长剑于桌面,惯用清冷的嗓音道:“趁宾客正酣,此时最佳。”

他说的如此淡定从容,没有半分留恋之意,詹仰听得有些慌神,掀了盖头疾步冲上前去,刚要喊“慢着别走”,却见闻仲半敞衣衫正对她面前,露出两座雄伟的高山与一片广阔的平原,拿双克制警醒,却于微醉中依稀泛着一丝迷离的双眼注视着她,当即耳根一红,迅速转过脸面。

于她转身瞬间,身后一阵合衫系带的摩擦响动,利落干脆。

闻仲:“你刚才,想说什么?”

詹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你方才定喝了不少酒,不如在此歇一晚,等消了酒气,晚些再上路也不迟。”

因背对着他,詹仰说出这番话,看不到他神情,屋内却静了好一阵,连她略显慌乱的呼吸都变的清晰无比。

闻仲:“你这是在留我?”

刚成婚,就要抛下妻子去外逍遥?登徒浪子!狼心狗肺!无耻!混账!

呵呵一笑,出口却道:“没有,没有。”

二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词不达意,屋内又静的掉根针都清晰可闻。桌面发出两声指尖的轻微叩响,闻仲相当随意道:“你这么一说,在下确实有些醉了。你这可有茶水?”

说着,留意到桌上一盏茶壶,心念一动,抬手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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