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1 / 3)

终于赢他一次,瞻仰笑得正兴,笑得摇头晃脑,弯腰直不起身,听说右玄羁藏了个笑话,连连摆手拒绝,心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右玄羁内心却是无比强大,望着笑趴在墙头之上的瞻仰,起了个老生唱戏的范,字正腔圆念道:“从前有只熟透的火龙果。走在平坦的宽道上摔了一跤。诶呦一声,你猜怎么着了?”

什么玩意?

诶呦!

瞻仰身下墙头因年久失修,踩的用力处,接连滑落墙土碎石,脚下空缺一大片,踩的不实,登时从墙头上坠落。

掉落时,背部砸中一个不软不硬的物事。当她反应过来时,急忙跳起,却是砸中了躲在墙根下的江湖术士。只见他单薄如纸片的身板,呈一个“大”字型摆开四肢,嘴歪眼斜,舌头外翻,口吐白沫。

瞻仰骇了一跳,捂着胸口道:“罪过罪过······”

暗自祈祷了阵,目光向其身旁留意,赶到那少年跟前,查看他脑后伤口。伤口虽深,但血已被止住,只是面色更加苍白了些,暂时却无鬼命之忧。向城中萧条长街望了眼。因方才与竹林中邪祟缠斗,惹出了不小的动静,此刻惊扰了不少镇民,家家户户亮灯而起,夜郎哭啼,犬吠不止。瞻仰记得来时有家客栈,便打算背起那少年,先去客栈留宿,一切天亮再议。

正要去捉那少年一只手,却突然被另一人抢先捉走,如拎只麻袋般扛在肩头。

右玄羁二话不说,一肩扛起那少年,一手随后拖拽起墙根下,正口吐白沫的江湖术士,仰首道:“你在前头带路。”

瞻仰抽了抽嘴角,暗道:“是个狠人。”走在右玄羁前头去了。

来到客栈,敲了半晌大门,才被瞻前顾后的店家请入,待看清右玄羁肩上抗了一个皮开肉绽,手下拽了一个嘴歪眼斜,且沿路走来拖了一行诡异白沫,骇的当即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瞻仰无奈摇了摇头,召来定心符贴于其眉心,才浑浑噩噩勉强清醒。醒来后,拼尽了吃奶的劲喊道:“本店常年空着,客舍随便挑!”

说罢,翻了个白眼又昏死过去。

瞻仰微微蹙眉,只好轰赶右玄羁上楼安顿,再次破费一张定心符,唤店家醒来。店家甫一睁开眼,惯性般张口便道:“本店小人一人打理,仅每日一膳供应!”

看来是个操心劳碌的命。瞻仰原本还想打探几个消息,如此看来,一切只等明日再说。拍了拍店家肩头,说了些陈词滥调安抚其情绪,便上楼去了。

次日清晨。鸡鸣刚过,瞻仰便立即爬起。来到右玄羁三人舍前,敲门轻唤。敲了少说十次,舍内静悄悄的,无人来应。

莫非内有不测?

右脚刚抬起准备破门而入,房门突然从内开启。瞻仰来不及收势,一脚踹在开门人腹部,将之踹在了房内圆桌之上,桌椅板凳砸了个七零八碎。

江湖术士眼前天旋地转,一个人三个影,指着门口道:“瞻行者,幸好贫道神机妙算,出门前去葫中天买了意外仲裁。贫道若是命丧于此,瞻行者记得帮贫道取回赔偿金,再原封不动送给我的后人。”

瞻仰环顾房内,道:“放心,你没后人。”

江湖术士一愣,道:“那便送给我的亲人。”

瞻仰走近榻前,道:“不巧,你也没亲人。”

江湖术士道:“那,那我总该有,有,有有有······有一些喝酒吃肉不三不四的道友吧?”

瞻仰道:“喝酒吃肉不三不四?不巧,倒是有两位。”

“是谁?”

瞻仰道:“我与观风月。你选一个吧。”

听到后面的名号,江湖术士大开大合的下巴颏子险些掉在地上,“观观观什么?”

瞻仰寻思了阵,道:“噢,不对。观风月自己经营了一家茶店,就在烟霞路的一隅偏巷中。虽然店面不大,但好在每日客流不断,收入稳定,生计不成问题。我就不一样了。风餐露宿,吃土喝风,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如将赔偿金通通送我,物尽其所。对了,说起观风月,不知,你去捧场了没。他之前与你最是要好,你若不去,那还真是可惜了。”

江湖术士木然道:“瞻行者,你吃酒吃糊涂了吧?贫道怎么会认识观风月这等大神呢?”

瞻仰道:“你忘记了。我从来不吃酒。”

江湖术士扛着一杆破旗子走街串巷多年,除了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糊弄糊弄那些刚入行的小“地瓜蛋”们,更为要紧的是打听得来了不少六界奇闻异事。譬如,葫中天左鉴那个糟老头子,入行前是个摆摊卖粥的,常年握着把大铁勺子在锅里搅,搅得一锅粥黏黏糊糊连只苍蝇都不稀的光顾,逢年过节卖不出去,只能等到春节时用作浆糊,贴窗花封对联。又譬如,坐镇地府号令千万鬼兵的现任阎王爷,办公时铁面无私庄重威严,生平却有一大癖好,喜爱乔装改扮去人间,网罗搜集各种死人下葬时撒的纸钱,拿回老巢用桃木枝子串成羊肉串,用幽冥鬼火烤的外焦里嫩,又

最新小说: 妻女惨死后,渣王爷一夜白了头 一人之下:极寒末日,我极道冰封 报仇不过夜,第一女医官打脸成瘾 重回末日前,我的房车有亿点点强 媳妇儿,这次来真的 听说你有异能 妻子的复仇 第一仙使 送你一座不孤城 家有锦鲤小厨妻,满村眼红羡慕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