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2 / 3)

说时,一道黝黑的木棍,一沓可怜的符箓晃在手心。

“多谢提醒。”

待少年急不可耐去领,江湖术士急忙缩回,道:“不多。只需十颗阳石,这两件宝贝随你使唤。”

少年懵然:“我,我没阳石。一颗也没有。”

江湖术士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没有阳石,你可以用那枚袖章来换。另外,再找你五十颗阳石。”

听罢,那少年指着自己左侧衣袖,江湖术士点头道:“不错。就是它。”

少年眼珠子转了转,几乎不假思索,取下那枚袖章递去,道:“给我!”

江湖术士不动声色捉在手心,将那道黑木棍与符箓互作交换赠予。待那少年心满意足飘远,邪勾嘴角,暗暗发笑。

“姑娘?姑娘!你在我那空符箓上鬼描鬼画些什么?想砸了我的招牌是怎么的?”摊主夜间因与人争抢地盘,被人揍了个鼻青脸肿,腮帮子眼眶子堆成土山包,口齿不清骂道。

瞻仰再次丢下一颗阳石,扔下一句:“贴于眉心,天亮自然痊愈!”

摊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执符一看,惊呼:“消肿符?天啊!天途行者!”

此话甫出,沿街群众蜂拥而至,又是一次轰鸣鼎沸,呼天抢地。

而那江湖术士收了“不义横财”,就要消失于巷口,瞻仰迅速飞身上前,将其在穷巷尽头及时截住。

瞻仰盯着那江湖术士手心,冷冷道:“说吧。需要多少颗阳石。”

江湖术士走南闯北这些年,虽然法力不济,但眼神却非外清明。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便干脆卸下身上布袋,主动投诚:“这位行者,贫道瞧你慧根超然,天资不凡,若能勤苦修炼,假以时日,定会凌驾于当今那位瞻行者之上。你我初次相见,无以为赠,为聊表心意,这些秘籍便免费送你了。拿去,不要钱,不要钱!嘿嘿!”

瞻仰木然相对,依旧面无表情:“赶紧。一百颗阳石够不够。”

江湖术士:“贫道言出必行,真的不收一分钱。”

瞻仰阴沉着脸面,头顶乌云密布,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夜晚,几步将那骗子逼至角落,阴影罩在其头顶,一字一字吐出:“一颗小小山竹,竟想充作蒜瓣。”

江湖术士抱头瑟瑟发抖,“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贫道真的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啊!”

瞻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两百颗阳石。不能再多了。”

最后通牒下达,江湖术士无法再退,当即展开五根手指。瞻仰看了眼,蹙眉道:“五百颗阳石?不行。太多了。”

墙角中传出个颤抖的声音驳斥道:“不。是五万颗阳石。”

瞻仰目瞪口呆:“你方才只用五十骗取,转手竟然喊个五万?”

江湖术士:“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收的时候玩的是心眼。而眼下,一不留神就是玩命。心眼可以没有,但命绝不可以被夺去!能一样吗?”

这一番歪理邪说也不无道理。瞻仰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深刻认同。穷巷之中静匿了片刻,氛围出奇的诡异。察觉出一丝异样,江湖术士向上偷看,顿时惊坐在地,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瞻仰右手端举荆棘木,左手捏着两道明黄符箓,如神冥降世,俯瞰苍生,面上浮起一丝得意,道:“用这跟棍子先将你揍个屁滚尿流。像这样这样,再这样这样,最后这样这样!”说时拎起那黝黑木棍对空挥斥一顿。

对空厮打了半晌,整理散乱的秀发,优雅地执起那两张符箓,恐吓道:“然后,一张安眠符,送你没有任何痛苦地睡下。再然后,一张消肿符,天亮之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你觉得如何?”

江湖术士苦涩咽下一道口水,连连摇头:“不不不如何。”

瞻仰捻起兰花指浮夸造作一笑:“那你想如何?”

江湖术士伸出五根手指,临危不惧,坚定道:“五万颗阳石!”

瞻仰只觉面部一千根神经同时跳起,周身血液蹭蹭窜上天灵,再按耐不住积攒了长久以来的怨气,沉声怒吼:“望烟雨!你莫要欺人太甚!”

江湖术士惊疑道:“忘什么?谁?什么?你方才叫我什么?”

经此没头没脑的一问,瞻仰眼底前尘过往稍纵即逝。她兀自消化了片刻,静下了几分心神,摇了摇头,默默长舒一口气,以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都走吧,你二人都走吧。我自己一个就好,就好······”

江湖术士暗暗拍手叫好,见瞻仰耷拉着脑袋,沉浸在迷茫苦海之中不得开解,隧脚底抹油,靠在墙边准备开溜。没成想,刚从瞻仰阴影之下逃出,转瞬之间,又被另一道更为宽阔高大的墨色身影罩住。

那道墨色身影散发几分清冷之息,又裹挟着不可一世的傲然之气,与眼角眉梢那分明的玩世不恭,复杂交织,既万般矛盾又万分融合。

当当当当当!

自那身影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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